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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父!”
他叫吕台,是吕泽长子。
吕泽翻了翻眼皮,哼道:“要给你仲父说情,就别开口!”
吕台顿了下,躬身道:“阿父,孩儿没有那个意思。当初阿父让仲父去接大父姑母,我们从沛县出来,姑母说要去丰邑接回太子大父,仲父不敢去,结果是姑母去的。”
吕泽听到这话,突然怒目圆睁,不由得站了起来。
刘邦老家在丰邑,吕氏在沛县。
彭城之战前,刘邦派王陵迎接两家人,吕泽又交代亲弟弟吕释之,让他负责,务必将两家人安全接出来。
结果却是吕家安然无恙,吕雉和刘太公夫妻失陷楚营,刘盈跟刘乐半路走散,遇上了刘邦,才侥幸逃脱……
吕泽也知道其中或许有什么意外,但他一直在下邑驻守,撤回来之后,又要守卫洛阳,就没来得及过问。
这下子好了,竟然是吕释之畏刀避剑,不敢去迎接刘太公,反而让吕雉前去,结果吕雉被楚军俘虏!
“蠢材!欲坏我吕家大事!”
吕泽勃然大怒,他头一次如此愤怒。
“你说的属实?”吕泽质问吕台。
吕台慌忙答道:“阿父,孩儿不敢欺瞒,您可以去问大父,吕氏全都知晓!”
吕泽一听,气得跺脚。
“走!”
他迈步出去,直奔吕释之的住处。
这边吕则哭着回来,见到了吕释之,不停抹眼泪,“阿父,伯父他半点情面不讲,还说什么您不是吕家人,您不是吕家人,孩儿岂不是也非吕家人了,他到底要干什么?怎么如此绝情?”
吕释之一听,也惊呆了,喃喃自语道:“兄长怎么会如此?我,我要去找阿父做主!”
他刚往门口走了两步,又想到了外面的护卫,顿时头大了。
“则啊,你,你走的那个狗洞在哪?”
吕则愣了下,吕释之气急败坏,“快点,前面带路。”
吕则无奈,只好给他爹带路。
爷俩一前一后,到了墙边,吕释之瞧了瞧,洞口不大,但也没有别的办法,他伏身下去,吭吭唧唧,就往外面钻。
开始还很顺利,无奈屁股太肥,竟然卡住了。
“则啊,快推乃公一把,快!”
吕则伏身用力,连着推了两下,纹丝未动。
吕释之急了,“逆子,快点!小心乃公打死你!”
他连着喊了好几声,却没有任何动静,吕释之也蒙了。
“竖子,怎么回事?”
他刚说完,只觉得屁股上面重重挨了一脚。
“哎呦!逆子!敢打乃公?”
他刚说完,又接二连三,挨了好几脚,一脚比一脚重。
“逆子,乃公烹了你!”吕释之扯着嗓子哀嚎。
吕则听不下去了,终于仗着胆子道:“阿父,你骂错了人了,是伯父来了!”
“兄长!”
吕释之的老脸顿时变了颜色,正想着怎么解释,此时的吕泽已经抓起了一根木棍,朝着吕释之的屁股,一下又一下,狠狠猛抽!
“哎呦!哎呦!杀人了!”
“要命了!”
“大兄何故杀我?”
……
任凭他怎么哀嚎,吕泽就是不说话,只是狠狠打,他手里的木棍都给打断了,也不肯罢手。
把吕释之打得皮开肉绽,死去活来。
他的一声声惨嚎,比地狱受刑的小鬼还凄惨。
吕府本就因为道歉的事情,弄得人尽皆知。
偏偏吕释之又钻狗洞,半身在外,半身在内。
墙里吕泽痛打,墙外一颗脑袋惨嚎。
简直比行为艺术还要行为艺术,足以载入人类抽象行为大赏。
首先被惊动的就是灌阿众人,这帮小崽子乐颠颠跑过来,一见吕释之如此,忍不住捧腹大笑。
“吕国舅,我来给您道歉了!我对不起您啊!”
“吕国舅,你干什么都随便,我保证不敢管你了。”
“吕国舅,您高抬贵手,饶了我吧!”
……
伴随着一声声道歉,墙里吕泽打得越来越狠,完全是此弟不可久留的架势。
吕释之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,又羞又愧,疼得几乎死过去。
就在这时候,刘盈和张良,还有叔孙通,匆匆赶来。
刘盈见到状况,也吓得不轻。
“舅父,别打了,要出人命了!”
刘盈一把抱住吕泽,张良和叔孙通也过来,拉住吕泽,“别伤了太子。”
吕泽一声哀叹,总算是停了下来。
刘盈看了看屁股血肉模糊的吕释之,又看了看吕泽,无奈道:“舅父,我,我就是想教训一下二舅,没,没别的意思。”
吕泽重重一叹,“跟太子没关系,这个畜物,不配做吕家人!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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