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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生反应神速,上盘手急封。

“卟!”一双小臂接触。

可是,并未能震开他的手,仅将他的手拨偏了些。这一来,拍向胸口的巨掌略偏,劲道

也未能完全封住,他的掌仍然贴身,贴上了书生的左胸。

他脸色一变,疾退八尺,及时收回正要迸发的掌力,他已练至刹那收发由心的境界。

书生也退了三步,脸色大变,一双明亮的大眼,突然涌现浓浓的杀机。

两个从楼上奔下的人到了,但神手天君已退回楼上,已经消失在视线内。

报应神一看恶贼不见了,本能地急追,不再理会书生,所以没看到书生眼中的杀机,身

形倏动,冲越店堂掠向梯口,一跃五级急升。

书生转身盯住他,在他跃升时虚空连点三指。

他的左足一沾第五级楼梯,突然脚下一软,几乎失足摔倒。但他仅扭头扫了下面的书生

一眼,重新向上跃登,两起落便抢入楼门。

书生一怔,讶然注视自己的右手,伸屈两次试行运劲,发觉手并无异状。

“咦!我没击中他?”书生惊疑地自语。

“上去追!”小书僮急叫,似乎因偷袭失败而激怒了,首先奔向梯口。

楼上失去了神手天君的踪迹,报应神也不见了。

三更初,西楚客栈报应神的客房内一灯如豆。床上,他用五岳朝天式玄门坐功调息,脸

色发青,头脸大汗如雨,脸上有明显的痛苦和疲倦神情。

这一带的客店,三更初反而是最忙碌的时光,那些逛夜市的旅客进进出出,龙蛇混杂的

什么人都有。

三名大汉分别进入客店,店伙根本弄不清店中到底住了些旅客,所以并未在意陌生人进

入。三人先后到达客房外,看到房内从小窗出的灯光。

房门被熟练的手法撬开了,留下一个人在房外戒备,两人快速地进入房中。

床上,报应神已经躺下了。

一名大汉掀开蚊帐,锋利的匕首指向床上的报应神。

报应神毫无动静,练武人怎会睡得如此沉?

另一名大汉走近,伸手拉开掩盖的薄衾。

“定邦兄,他死了。”拉衾的大汉说。

报应神脸色发青,呼吸的确已经停止了。

大汉收了匕首,翻眼睑,试脉息。报应神的手已经半僵,冷冷的触手凉凉地。

“确是死了。”大汉颓然放手。

“定邦兄,怎办?”

“把尸体带回去覆命。”大汉定邦断然地说。

“带死人?定邦兄……”

“生见人,死见尸,不带走,何以取信?”

“这……要被店伙撞见,人命官司打定了。”

“见鬼!衙门里什么官司都有人打,恐怕就是没有人打人命官司,哪天没有枉死的?”

定邦兄口气中充满嘲弄味:“用被卷上,咱们带上往屋顶走。”

刚把尸体用薄衾卷起,还没将尸体扛上肩,房门倏开,“嘭”的一声响,丢入一个发僵

的人,是把守在房外的大汉,好像是昏厥了。

接着,一位中年老道迈步进入,道髻有三枚发针,青道袍是绸制的,相当神气,佩剑的

鞘嵌了七星图案,每颗星都是可反射光芒的金钢宝石,大逾小指。

“你们在谋财害命?”中年老道问,声调刺耳,三角眼冷电四射:“还想把尸体也带

走?”

两大汉脸上有惊容,重新拔出匕首戒备。定邦兄向同伴打眼色,然后向老道接近,左手

捏剑诀向外一拂,接着指指天,反手再指指地,最后搭在右胸上。

老道淡淡一笑,三角眼中的冷电徐消。

“哪一位座下的使者?”老道也打出同一手式问,但剑诀最后是搭在右臂上的。

“地煞坛下内堂娄法主座下,巡风七使者。”定邦兄欣然说:“请巡察赐示法贴,以便

弟子参拜。”

“大自在慈育化天。”

两大汉跪下顶礼,执礼卑谦万分。

“巡察来自总教法坛,弟子恭迎法驾。”定邦兄俯伏着说。

“起来。”老道招手说:“本巡察傍晚抵埠,落脚在对面客店,正苦于不知贵地秘坛迁

往何处呢。这里是怎么一回事?”

“这死鬼得罪了娄法主。”定邦兄拜罢起立指指床上的尸体:“被法主用绝学击中要

害,派属下带人前来擒捕,没想到人已经死了,只好带尸体回报。”

“哦!带尸体相当冒险,不必了,店家可以处理得很好。两位快把同伴救醒,带本巡察

至秘坛与贵堂香主见面。”

“弟子遵命。”

先前把守在门外的大汉,是被老道打昏的,救醒并不费事。不久,房内恢复宁静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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