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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念只有数学相对好些,推荐他们考了数学,钟念有想法试试物理,明显……她掌握不了物理。

阮乐池抿唇不语。

钟念收好文具,“请你吃饭要不要?吃了再回校。反正咱们回去正好不上课。”

“不了,我有事。”阮乐池说。

钟念疑惑,“怎么了?”

“你先回去,记得跟林老师说一下,我今天可能会很晚回校。”

钟念纯属于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类型,她问,“你总要告诉是什么事情,我好给林老师一个交代,要不然没理由,她会追问。”

阮乐池平平淡淡地说出五个字:“我爸妈忌日。”

钟念不说话了,她沉默了好一阵。

走了一段路,钟念才开口,“抱歉。我会跟林老师交代清楚,并且我会劳烦保安留门。”

阮乐池应声。

钟念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崭新的钞票,递给了阮乐池,“这算是,你买花的钱。确实是我冒犯了。”

阮乐池一愣,“不用,你快回去。”

钟念直接将钱塞给了阮乐池,“不收下的话我良心过意不去。”话毕,钟念打了辆出租车离开。

抵达墓园时,天边全黑了。

阮乐池抱着一束菊花,走进了墓园。

踏过一台台阶梯,他走向了他父母亲的合葬墓。

阮乐池将花放在合葬墓中间。

望着遗像上的父母,因为死亡突然,黑色的遗照也是他们的结婚照,阮乐池很久没有说话,他无意间扫视到他母亲墓前堆放了一束鲜花。

阮乐池一眼认出了那艳丽的弄色芙蓉。

浅绿的弄色芙蓉,是冬日不常有的花。

那就意味着在他之前还有别人来祭奠他的母亲?

阮乐池一个人呆呆地在墓前站了很久,他有很多话想跟他们说,可他说不出口,他说不出他喜欢男人这个事实。

说不出处处被人打压的委屈。

这些在父母口中,都是很不好的行为,阮乐池自丧夫丧母后,许多埋在心口的事无法得到宣泄,他一直很乖。

很乖的背后藏着无尽的忧伤。

阮乐池站的双腿发麻,他忽的换了个姿势,半跪在地。

墓碑上父母亲的笑容,多么幸福,偏偏是这样的结局。

阮乐池对车祸一直耿耿于怀。

只有他活下来了,惨遭家族抛弃,任人评判欺负,那是八岁能记事的时候了,他如今忘不了,以后也不会忘。

他艰难的开口,“爸,妈,我来看看你们……”他身体往前靠,他用双手擦拭掉墓碑遗照上的灰,他一年只来一次。

总是会积灰的。

阮乐池泪水悄然划过眼角,他捏紧了衣角,“我一直,都在想你们。我很想很想知道,你们现在过得……”怎么样。

阮乐池哽咽无法出声,他八岁前是个极其依赖父母的孩子,对于这样一个无法离开父母的孩子,直至父母去世都没法改掉这样的习惯。

阮乐池的眼泪擦了一遍又一遍,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,一次次擦拭泪水就为了多看看父母亲的模样。

阮乐池受尽了委屈,柔软的性子让他没话说,他说不出。

商澈不会站在他这边。

父母会。

“乐池。”

阮乐池蓦地回头,正见商澈抱着一束花。

阮乐池吸了吸鼻子,“哥哥。”

第44章 哥哥知道了

商澈将花束放在墓碑前,“不是不喜欢一个人来这里么?”

阮乐池擦拭掉眼泪,静默了好一会都没有说话,他望向商澈的目光愈发黯淡,“因为哥哥没有时间,我也没法腾出手来,告诉哥哥,今天是我爸妈的忌日。”

商澈转头,“谁告诉你我没有时间?”

阮乐池红着眼眶,夜里全然看不清,他哑口无言,商澈有没有时间那是明面上就摆着的问题,阮乐池知理,比起他,比起不太重要的忌日来说,不及一个祁遇。

阮乐池盯着遗照上的照片。

商澈心中不悦,“沉默能解决问题……”

“行了哥哥。”阮乐池打断商澈,“只是我爸妈的忌日,我不想跟哥哥争辩,不管能不能解决,你都不要再在他们墓前说这些。”

商澈的视线落到阮乐池单薄的校服上。

他们之间的隔阂,不是一星两点。

阮乐池缓缓蹲下身,他还有不少话想跟父母说,他组织了千万遍的言语通通堵在喉中。

许是表明心意更让人窒息,可阮乐池年少无知,爱恨情仇半知半解,理解不了许多东西,跟商澈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随时可能冲出来一个祁遇。

阮乐池半跪墓前,想来他对不起保住他活下来的父母,为人不正,思想恋爱都不正,他微垂眼眸,始终绕回来都是一个问题:为什么不带他一起离去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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