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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当年总管进入那间都是血的房间时,正好看到他手里紧握一把沾血的刀,而古香儿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气,还憎恨地说:“我恨你!”
“齐远史!齐远史!你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吗?”古月儿抓着他的袖子,不断地叫他,因为她发现他的脸色不只是难看,还一副要扭曲的样子,她害怕起来,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,于是紧抓住他的袖子不断地摇晃。
齐远史晃了晃头,回过神来。
古月儿拉着他的手,仍然十分担心害怕,“你怎么了?病了吗?还是教书教太久想睡了?”她以为是自己的错,有些歉疚地问:“还是我问得太多了?”
他看她娇美的脸上写满关心,一时之间情绪大乱,他将书阖上,顺着她的话逃避道:“我困了,我们明天再读吧。”
他将古月儿送到门口,目送她的身影离去后,忽然觉得很累,非常非常累,然而书桌上仍堆满需要处理的公文。
他一日处理的事物,也许还多过别人一个月所处理的,齐远史坐在书桌前随手翻着,眼睛也疲惫地渐渐阖起,最后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,连外头打起雷下起大雨都不知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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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下了一夜,隔天齐远史忽然高烧不退,吓得总管急忙去请镇里最好的大夫,大夫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诊断不出个所以然,只能摇摇头告辞离去。
总管见大夫脸色凝重,吓得满身冷汗,齐府由齐远史一个人当家,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,不但家里没人打理,齐家也要断后了。他急忙带着大把的银子,到附近的大县去请南方最有名的大夫。
大夫来了,皱着眉,诊断了半天后才道:“你家少爷的性子恐怕很刚烈,他的体质又特别,这些年来,他心里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。”
杀妻传闻一直萦绕齐家,和少爷的名字连在一起,一个人肩负着这种恶名,谁开心得起来,总管急着点头,“我不确定少爷是不是不开心,但是这些年的确有发生一些事情,困扰着我家少爷。”
“我看你们家业这么大,他是不是一人掌管?有没有人别人可以分担?”总管拭泪道:“家大业大都是少爷一手撑起来的,其实原本少爷继承的时候,家里一团乱,连下人的薪俸都发不出来,情况很惨,所幸少爷争气,齐家才能继续下去,大家都很感谢少爷。”
大夫放下替齐远史把脉的手,叹了口气,“我告诉你吧,他这个不是病,你家少爷是疲累过度。”
疲累过度?总管像没听过这个这个词似的,吃惊的看着他,“可是少爷从来不说累,我看他身体好得很。”
大夫摇了摇头,“那是意志去强迫自己的身体,他这种婶子是算强健没错,可是几年下来,任谁都吃不消,我看他可能又是一个性子刚烈的人,没有倒下来之前是不会喊累的,再加上他心情不大开朗,长久郁积的结果,这一病可能会病得很久,得要好好地照顾,更要让他心情开朗才行。”
总管急忙问他,“请问要怎么做?大夫。”
大夫摸着胡子,想了一下道,“我想现在最主要的,就是别再让他碰事了,让他好好地休息,尽量使他心情好一点。我开帖补药给他,你就让他喝一个月,他只是疲累过度,并不是身体出了事,可是若现在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,那以后身体恐怕就要出毛病了。一个月后我再过来一次,看看他的情况再开药。”
“是是,大夫,谢谢你。”
总管千恩万谢地将大夫送到门口,然后马上叫人抓药、煮药喂齐远史喝下。齐远史喝下没多久烧就退了,人也清醒许多,总管看到他醒了,几乎要哭出来,“少爷,你醒了。”
“我怎么了?”齐远史虚弱地问。
“你病了,大夫说你是因为太累,需要休息。”
“扶我起来,我还得去书房处理事情,下一批货……”
总管不让他说完就急忙摇手截断他的话,“不行的,大夫说你不能再碰事了。少爷,你睡一下吧,别再那么累了。”
齐远史声音严厉起来,大喝道:“总管扶我起来。”
总管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,扭绞着双手,吞吞吐吐地道:“少爷,大夫说……说……”“我叫你扶我起来。”齐远史的声音更加严厉。
“不行,齐远史,大夫说你不能起来,之前我在外面听了好久,大夫说你太累,不能再做事了,你不要起来好不好?”
古月儿冲进房里,她在外面偷听了很久,脸上充满了担心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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