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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变相软禁。

商怀谏听着,他把玩着手上的虎符,现在的他,想要登上皇位,轻而易举。

木鹰在暗处看着他,但凡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,他会随时杀了商怀谏。

收起那些不该有的想法,商怀谏坐在床榻上,脸逐渐褪去血色。燕译书那句话说的对,没有解药,他只能生生挨着。

钻心刺骨,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啃食自己的血肉,渗入骨髓。很疼,他倒在床榻上,粗重地喘着气。

商怀谏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襟,虫子要冲破身体,堵在喉咙里,很难受。

木鹰刚踏出去一脚,就有人发现商怀谏的异样,他是来送东西的。

“御医,御医!”宫女往外跑,大喊着。

她可不敢让商怀谏死在这里,他出了事,他们这些人都会遭殃。

太医院剩下的人不多,只有两个,一个是专门为燕译景诊治的,没有燕译景的命令,谁也请不动。

另一个,太监容不得多想,还是请人过去。

当人过来时,商怀谏已经疼晕过去。

在无人的那段时间,木鹰已经将玉玺和虎符拿了过来。

放在胸口处,玉玺咯得他有些疼。

屋里乌泱泱涌进来一批人,木鹰瞧了眼那位御医,趁乱离开。

这虎符他暂且拿着,等人醒了他再还回去。但玉玺,木鹰决定交到燕译景手上。

他信得过商怀谏,只是两样最为重要的东西,在一人身上,风险有些大。

长公主府的人认得他,阍者进去问了玉心一句,便放人进来。

“陛下在西苑,你认得,自个过去。”玉心这边有些事要忙,不能送木鹰。

他以前跟在暗处,来过长公主府很多次,每次都会被玉竹发现。

久而久之,他们也认得了。

木鹰瞥了眼玉心手上的东西,是账本,他抱拳说了句多谢,往西苑去。

西苑里不只有燕译景,还有个木鹰不认得的人,他们在讨论什么,木鹰听不清。他没过去,站在远处,偷偷观察着。

燕译景给那人一个红匣子,那人打开匣子看两眼,很快关上,木鹰看不见。

又说了两句,那人正大光明离开,在路上碰到木鹰,还笑着朝他点点头,提醒燕译景说:“你那个暗卫过来了。”

燕译景点点头,没往那边看。

等只剩下燕译景,木鹰才将玉玺拿出来,放在桌子上。

第一百五十七章

今日阳光甚好,青白玉玺放在桌面上,一束光打在上面,温润的玉玺多了几分道不清的温柔。

“这是太师大人藏起来的,今日让属下送过来。”木鹰站在一旁,如实说。

燕译景将玉玺放在手中把玩,其实他许久没有碰过玉玺,离开时也忘了这事。

还是商怀谏心细些,他收起来,正好木鹰来了,他有事交代,“现在燕译书认为朕去了淮阴镇。朕在步昀那里得了个人皮面具,你差人去淮阴镇,找个同朕身形相似的人,换上人皮面具,坐实朕在淮阴镇的事实。速度要快些,这人皮面具,十四日之后就会腐烂。”

木鹰接过,他做事快,放下玉玺之后就要离开。

燕译景叫住他,“商怀谏现在如何?”

“不太好。”木鹰这人,最大的优点便是诚实,“太师似乎中了燕译书的毒,现在毒发,痛苦不堪。”

犹豫再三,燕译景将写好的信给木鹰,不用他说,木鹰也知,这信是给商怀谏的。

“你先差人去淮阴镇,再去送信。”燕译景想了想,说:“王美人那里多安排些人,不能让她有任何差池。”

木鹰称是,玉心这时过来,倒了两杯茶。

这天越发冷,虽有太阳,可还是刺骨的冷。茶很烫,玉心小心放在石桌上,“陛下,外处冷,莫要冻坏身子。若是殿下回来,知道您在长公主受了寒,定会责怪奴婢的。”

燕译景叹气,在长公主府也有人管着,他并不反感。

屋子里很暖和,燕译月不在,府中的炭照常送来,一些分给下人用了,一些留着。

燕译景来,他们怕照顾不周,一股脑加了很多炭,屋子里与外面简直不是一个季节。

甚至有些闷热,玉心连忙打开窗子通风,“下人不懂事,陛下莫要怪罪。”

“无妨。”燕译景站在门口,里面热的像炉子,他等了一会儿才进去。

木鹰也跟着进去,他还有些事要说,“周御医昨日回京了,还有那个黄羽,属下听说,他没利用价值,燕译书直接将他丢进狼窝里,被分食而死。”

黄羽那个人,燕译景是不喜的,可落得这个下场,未免惋惜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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