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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玄钰穿着一身利索方便行动的衣服,站在酒池边,用绳子将木桶绑住缓缓放下去,真正难的是将桶从酒池里提出来。
“真造孽啊……”晏玄钰走一步,拽一下绳子牵动木桶。
如此反複几次之后,即使戴着厚手套,晏玄钰也感到了手上传来的不适,再加上戴着面罩比较憋闷,整个人都不太舒服。
他又提了几次,到后来身子已经麻木了,全靠意志撑着重複放桶,拽绳子,拉桶的动作……
酒池终于降下去了一些。
晏玄钰喘着气,用手比划了一下酒池下降的高度,心里感叹。
原本觉得太多,可现在又觉得太少。
晏玄钰分了几天去装桶,至于肉,系统空间不用担心腐烂,系统相当于时间停滞的保鲜层了,而且对于晏玄钰皇帝身份来说,就算拿出来这麽多肉也没什麽。
一连几日,晏玄钰都像浑身散架了一样。
....
因为晚上太过疲累,白天的早朝晏玄钰也罢工了,左右没什麽大事发生。
宫里宫外对晏玄钰几天未上朝的事情议论纷纷,再想皇上前不久南巡带回来的美人,不少不怕死的书生大谈美色误国。
至于晏玄钰为什麽得知的这麽清楚,京城里那家最大的戏楼他就是老板,一群书生们去戏楼边听戏边大谈国事,还一幅捶胸顿足的模样,引得旁人注目,他想注意不到都难啊。
不过注意到了晏玄钰也不打算采取什麽措施,这种流言对他造不成什麽实质性伤害,传到沈怜身后之人的耳朵里也能让那人“放心”。
说到这,不得不说晏玄钰将沈怜带入宫后直接封了贵妃。
沈怜不过是一个民间女子,无家世也无背景,皇上宠爱一点世家大族们也不介意。所以当晏玄钰封沈怜贵妃的旨意传出来并没有受多大阻碍。
而且宫中本就只有三妃,后妃人数太少,世家们都铆足了劲等着后年的大选,待到他们各家女儿入宫,沈怜一个无家世的民间女子便什麽也不是。
现如今沈怜,也就是怜贵妃已经入主后宫,成为一宫之主。
....
沈怜听到床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缓,她手上摇团扇的动作一停,深深看了一眼床上那人的睡颜,最后才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边。
现在还是秋天,殿中已经燃起了银丝炭,一切皆因皇上身体不好,畏寒。
但是秋天烧炭还是太早,沈怜到沐浴间被侍女伺候着沐浴时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。
“几时了?”沈怜问了一句。
碧荷笑着说:“回娘娘,刚到午时。”
侍女是沈怜入宫后内侍府分来的,模样俊俏性子活泼,她一边伺候沈怜脱下襦裙一边笑着说:“娘娘身上的香味真好闻。”
沈怜柔柔地笑了。
任谁每日泡在药浴中,经过数不清多少时日的痛苦后都会有这样的体香的。
她靠在浴池边闭上眼睛小憩,碧荷没再出声。
沈怜闭上眼睛后,脑海里想的却是皇上将她轻轻揽在怀里。
是那般珍重。
一直到现在,皇上都没有碰过她。
沈怜记得那晚她指尖发颤时皇上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轻声对她说:“别怕,朕不碰你。”
明明她怕得这麽隐蔽,为什麽还是被他发现了呢?
一直以来身边的人都在对沈怜说新帝是如何暴虐无道,沈怜一开始也是这麽认为的,可是当她陪伴在这个男人身边后才发现,他远非外界所传的模样。
皇上对她说起了很多他儿时的事,每说一件,她的心似乎就软下一分。
“那次宫宴,其他皇子母妃都在场,朕的母妃在冷宫,朕偷偷藏了几块糕点去看她,献宝一样送到她面前……”男人在她身侧缓缓道。
“陛下的母妃见到陛下,一定很高兴。”沈怜说。
男人轻声笑了,“她掐住了我的脖子,让我去死。”
男人自称并非“朕”,而是“我”。
沈怜怔住了。
“睡吧。”
如此很多件事,尤其是她发现皇帝被人下毒失去了味觉和嗅觉,沈怜想象不出那是什麽感受。
皇帝说:“有你陪朕,用膳也并非难以忍受。”
看着皇帝的脸,沈怜心里轻轻说:可是怎麽办呢,晏玄钰,我是来杀你的。
未等沈怜从数日的回忆里抽离,宫女匆匆过来,跪在地上惊惶地道:“娘娘,陛下昏迷了!”
....
在晏玄钰终于结束漫长的装酒工作之后,这些装在木桶里的酒被密封后一车车悄悄地被拉出了宫。
因为密封极好,送酒的人并不知道这里面是酒。
除此之外,运送出宫的还有一车车豚肉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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