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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辛将军也来劝大月的?”
辛不冉冷笑:“两面三刀的东西。”
萧廿皮笑肉不笑:“彼此彼此,不过将军这剑要是落了下来,可就不好收场了。”
辛不冉收了剑,目光扫过颜宁北,没说什麽,擡腿就要走。萧廿擡手拦住她的去路。
“小白脸,你也要和我打?”
“廿手无缚鸡之力,自然……”一个巴掌已经落到了萧廿脸上,他一愣,险些拔剑。
“在北氏的时候我就说过了,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模样,我看了恶心!”辛不冉拍手去灰,仿佛刚刚打的不是萧廿的脸,是一坨髒兮兮的玩意儿,多碰一下,她都嫌髒。
“你别太过分!”颜宁北贴着地面道,但他起不来,辛不冉打他打得实在是太狠了。
辛不冉蹲下身,三两下给颜宁北接好脱臼的地方,捡起金镯子,道:“宣宁王给你的?”
这是对萧廿说的,他默认。
“我说呢,宣宁王也算一世英名,竟如此轻信于人。”辛不冉说着,已经将金镯捏成了一团,目光带着杀意看向萧廿,走近一些,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继续道,“大兴狗,我见一次,杀一次!”
噌的一声,软剑出鞘,朝萧廿而去。下一刻,两柄软剑碰作一块,发出脆响。
辛不冉面露惊色,但很快变成另外一种模样,就像是草原上的狼王收到另外一头狼的挑战,二狼将要一决高下。
二人身法如出一辙,但,萧廿身上有伤,动作迟缓一些,便狠狠落了下风。
辛不冉先前目中无人的姿态收了一些,看起来,似乎真的将萧廿当作了对手,但她却收了剑,道:“你身上有伤,我不和你打。”
“将军,可我们受人之托,要请您离开敖汉府。”
辛不冉面色似乎缓和了一些,道:“是麽?那你和我比比射箭,你赢了我就走。”
北氏人擅长射术,辛不冉为甚,先前在北氏萧廿便见识过。他自双目恢複后,练习射术这段时间,虽说进步很快,但要和辛不冉一笔高下,倒是有些困难。
但眼下之情景,不答应恐怕是不行。萧廿道:“将军为何执意要找敖汉真前辈呢?”
“前辈?”辛不冉刚刚的气势又回来了,不过比起对颜宁北三人,她对萧廿的态度更像一个长辈,“随便认条狗当前辈,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?”
“将军见笑了,家师曾言,若是有人问起在下师承,便说,她埋后山了。”
辛不冉嘴角一裂,旁人皆紧张起来,生怕她又说出些什麽伤人的话,但她只是道:“比不比?”
“比,但在下想加个赌注。”萧廿语气谦卑,姿态放得很低,但字字句句都带着毋庸置疑的气势,“我这位朋友的刀,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。从小到大,他的父亲一直告诉他他的母亲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,可他从出生起便没见过母亲,只有这把刀作为念想。将军如今将此刀毁了,是不是该给我这位朋友一些交代?”
辛不冉目光再次往颜宁北身上一扫,道:“好,你要是赢了,我亲自将此刀重新锻造还给你们。”
“善!”萧廿道,便立刻蹲下身将颜宁北扶到一旁坐下,在他耳边道,“刀的事情,我一定帮你解决。”
“弓呢?”辛不冉回头看向檀和彭古。
彭古招手示意下人去準备,将脱臼的肩膀接好,道:“二位请随我来。”
敖汉真的府邸上,有一个很大的靶场,名弓无数,此刻任二人挑选,萧廿选了一把军队标準的弓,与他平时在军营里用的制式大同小异,辛不冉则随意抄了一把。
二人走到靶场,对面已经有人在二人所对的靶环前各自悬了一块东西。萧廿费了很大的力气,才勉强分辨出那里是一块玉环。
“萧廿!”辛不冉忽然开口。
萧廿下意识擡手,接住了一枚射箭用的扳指。他愣了一下,道:“将军为何如此执意见敖汉真呢?”
“你不也一样?”许是旁人都离得远,辛不冉收敛了不少锋芒,看起来甚至有些轻松,“各为其主罢了!”
萧廿眼下一转,道:“敖汉真真的造谣了?”
“他不是个东西!”
说罢,辛不冉已经射出了第一箭,随之而来的,是一声:“中!”
还好,箭矢没有穿环而过。
该萧廿了,他将玉扳指戴好,将弓拉开,想着先前茍岳教的,箭失一放。
“脱靶!”
“刚才算热身。”辛不冉道,随即从箭袋里各挑了十支箭出来,“你我二人各各自连续射十箭,累计环数高者,为胜——现在开始!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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