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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当算命先生久了,在一些地方萧廿都特别避讳,他刚才没说,怕这个成为谶言。此刻颜宁北自己说出来了,虽然面上毫不在意,但他却有些拿不準颜宁北心里是如何想的。
“以后少说这种话。”萧廿握紧他的手,也不想去猜对方在想什麽,“弃真司恐怕没有看上去那麽牢固。”
这是他比较期望的情况,也就是说,有除了曦晟帝和太子之外的第三个人从中作梗,截断了能送到萧廿手里的北国公家的消息。
若不然,太子是肯定不会的,那就只有……
他思索之际,颜宁北忽然起身凑近,亲昵地与萧廿鼻尖蹭鼻尖,闷声道:“答应我。”
萧廿险些就被他蛊惑了,正要把人一推说句“少来”。
王鲤便在此刻走入院中,甚至还大声地说道:“世子,马……”
也怪他来得不巧,正好看见颜宁北半跪在萧廿面前,从他是角度来看,甚至有些小鸟依人的感觉。
“王鲤,你怎麽不进去?”熙悦的声音响起,她就要推着王鲤进去。
王鲤忽然转身捂住熙悦的眼睛,把人带出院落。
茍岳的死对于熙悦打击很大,在此之前,她总是把茍岳当做大哥,觉得他是和殿下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人。
但自从萧廿被找回来,传回了茍岳身死的消息,熙悦对此是一个字没提。甚至在茍岳几乎要化成白骨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,她亲自将做好的衣裳替茍岳穿好,而后放进棺材,站在城门口送他回去。
全程她只是眼眶微红,比萧廿和颜宁北预料的要坚强许多。
颜宁北还怕熙悦伤心,经萧廿同意后,特意让王鲤带着她到处玩儿。但很快,英明神武的世子发现,王鲤还不如人一个小丫头。
因为他不止一次,看到王鲤坐在院子里看着茍岳的那个扳指发呆。
“差不多行了你!”萧廿拍拍颜宁北的脸颊,示意他赶紧起来。
虽说都是身边最熟悉的人,但忽然被撞破,颜宁北还是有些不好意思,耳根红着站了起来。
反倒是萧廿,比方才惬意了一些。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表里不一的人,道:“去挑件新衣服穿上,然后咱们就出发。”
片刻后,颜宁北兴致勃勃地穿着混搭——外衣一套,内搭一套——内蓝外白,配上新的簪子,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少年英气。
他整理一下头发,看向萧廿。
但萧廿双眼已经蒙上了一条白布,听到动静便起了身:“走吧!”
颜宁北抿了抿嘴没说什麽,就跟了上去。
“刘端基是个瞎子,不过我并不打算用这个身份去。”萧廿解释道,“瞎子有些时候,行动会方便些。”
“好,那我保护你。”
萧廿闻之一笑,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取下腰间软剑,摸索着给颜宁北系在腰上:“你那横刀还是别带了,太显眼,用我的剑吧!”
颜宁北知晓萧廿肯定不是嫌他横刀太扎眼才这麽做的,况且,自他认识萧廿以来,这软剑除了入宫,从未离身。有时候在外,睡觉的时候也会系在腰上,他先前半夜的时候被硌过好几次。
“阿廿,你是不是伤还没好?要不然,刘家庄过几日再去?”
“没时间了。”萧廿低声道,一手拉起颜宁北往外走去。
门外一辆马车已经等候多时,王鲤和熙悦在边上候着。
“告诉阴师,我身体不适,这几日就不去山上了。”萧廿对王鲤说道,他现在使唤起王鲤来比颜宁北还顺手。
“啊?殿下,您不带我们啊?”王鲤自然知道谁是老大,谁的大腿该抱。
萧廿没有回答,已经进到车内。颜宁北自觉地当起车夫,有些春风得意地对王鲤道:“不带。”
说罢,他便驾着车走了。
其实萧廿在不在城中,弃真司尤其是阴阳二师不可能不知道,但他是司长,他说身体不适就是身体不适。
元修并不是觉得萧廿如此是躲懒,相反,他很高兴萧廿能够不上山去。若是真的身体不适在在家里休养,那再好不过。他怕的,便是萧廿如今悄无声息地又去犯险。
不过好在,有了上次的经验,萧廿暗卫再也不会离开他。从前,他还可以找机会甩开。但现在,他身体还未好全,甩不掉。
不过他倒没这个想法,在颜宁北赶车的时候,他便坐在车里歇息。
这次去刘家庄做什麽,他并没有告诉颜宁北。令他意外的是,颜宁北竟然真的就这麽出来了。
“你就这麽跟我出来,不怕我把你卖到庄子上做苦力?”许是真的太无聊了,萧廿开口道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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