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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对燕沐辞那是不是喜欢,但是在那之后,他总是时不时的偷偷注意他,冷不丁的就会想到他,他才意识到,他很满意这件艺术品。
燕沐辞在的这家医院距离李博士所在实验室附属医院有一段距离。
楚孟秋出去了之后,目光沉沉地直奔了另外一个病房。
楚孟秋走了之后,小护士送进了一束紫玫瑰,可能是刚送过来的原因,味道有些奇怪。
“是燕沐辞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有人送你的花,我给你插好。”
“有写署名吗?”燕沐辞看着这花,陷入了深思。
他记得前段时间,他送给了叶瑄河一个水晶球,就是紫玫瑰。
他亲自做好送给他的。
那天晚上叶瑄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正瞧见他进行大型“埋尸现场”,他在比鞋盒稍微大一些的透明塑料箱里面放着白白的粉末,上面还有已经挖好的坑,他把那些娇艳欲滴的花,一朵朵的插-进了里面,然后准备在盖上一层干燥剂。
“你在干什么呢,好残忍,平时这么宝贝这些花,你干嘛吧他们埋了啊!!”
叶瑄河走近了些。
燕沐辞没有停顿,自顾自的都弄着,“你说是我埋的这些好看,还是我手边的这些好看。”
叶瑄河拿起一支成型了的枯萎的花,“当然是,你埋的了,它们正是最好看的时候,这个虽然还有形状,但是明显枯萎了。”他用手念了些粉末,“干燥剂?!你这是打算把他们做成标本啊。”
“燕沐辞,你不能因为我说了你两句,你就这么毒辣的,——杀鸡儆猴吧!”
“你要是有病,就赶紧去治。”
“那你干嘛在非得给它埋了啊,看见它们就仿佛看见了被你赶出门的我。”燕沐辞身上一靠,目光炯亮,将人揽了揽,往腰上使了一个劲儿,燕沐辞的注意力都在花上,这一个劲儿,把人勒的倒抽了一口气儿:“不过,我可不是林黛玉,你要是敢抛弃我,我就把你绑上藏起来。”
燕沐辞一个肘击,把人打一遍去了,“我也不是林黛玉,你别找抽啊。”
“你今天竟打我了,哥哥,真的很疼。”叶瑄河娇嗔道。
燕沐辞拿过本来想要收回去的那盒药,“这些东西不是做给你看的,想什么呢。”
“那你埋他们干什么啊。”
“我想让它们在最美,最被人欣赏的时候,永远定格。”
“哇,你这多少有点暗黑气质在了,你是觉得这样就不会被丢弃了,哪怕它们死了,也还是保留了原有的风韵,这样就可以永远的被人欣赏,永远的活下去了?!”
燕沐辞没有否认,他沉吟片刻,“不是吗,你不是也对我家的那个水晶球喜爱有加吗?你会留着一株枯萎的花在你的生活里吗?即使你每天照顾,付出心力,也不可能吧。”
叶瑄河不否认,他很认真的说道:“我是不会留在身边,但是我能照顾它到盛开,肯定因为我喜欢,不然我不会留到他盛开,既然喜欢,即使他枯萎了,也依旧会开在我心里的。”
燕沐辞顺着记忆散开了思绪,不知道他这朵枯萎的花,还会不会开在叶瑄河的心上。
哐!
门推开的一瞬间,燕沐辞的清醒了过来。
“小胡,快来帮忙,42号床病人突发心脏病了!”
“好,来了。”
屋子里又剩下了燕沐辞一个人,他撑着做了起来,又开始晕晕的。
直到看见自己的被子上的血迹...
楚孟秋的血迹...
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他好像真的会对楚孟秋的信息素起反应。
之前韩飞也用过信息素,但是他记得很清楚,只是身体机能变弱之后,吃不消,并不是应应激反应。
他...真的跟楚孟秋建立联系了吗?
怎么突然会这样...
他头疼欲裂,这个身体全身都好疼。
晨光柔和,窗外的枝叶上还挂着露水,只不过,浓重的消毒水味儿,淹没了那份清新。
熏得人全身没有力气,晕晕的,撑着身体的胳膊,止不住的打颤。
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,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,他赶紧去找自己的衣服,扑通跳下床,险些跪在地上,他扫视了一遍四周,自己的衣服整在窗前的沙发上,他有些狼狈,踉跄了一下,瘫在地上,急迫地翻遍了自己的校服。
他慌了,“东西呢?!去哪了?”
他皱着眉头,死死地捏着校服。他明明记得把缓释剂放在兜里面了,是掉出去还是被人拿走了,想着想着,他四顾当下,生出了一丝不安,又是这份无力感...
他又突然想到,如果缓释剂是楚孟秋的活性信息素,他似乎有些不能接受....
他有些崩溃,他看着自己的两只手,空洞洞的,闭上眼,咬着后槽牙,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着...苍白简单。
“手机...”他拿出手机,拨了一通电话。
“您拨的电话已关机...”
燕沐辞越来越晕,心酸吞进肚子里是会发酵吗?
他死不了也活不成...
地上冰凉的很,阳光也照不到这边。
活着,呵...对于他来说,好难...好好活着,更难。
信息素很快就弥漫开来,燕沐辞的腺体止不住的流血,殷红了衣服,他最终还是倒下了,最后之际,他好像看见了楚孟秋。
燕沐辞下意识地推开了什么。
直到最后被人束缚住,掐住了脖子,他...视线开始模糊,人已经开始不清醒。
“啊!”好疼!
“不....不要...标记我...”
第二十七章
微量的信息素注入身体,让燕沐辞出现短暂的失神。
他抗拒着。
直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,“燕沐辞,是我。”
是....叶瑄河...
叶瑄河见燕沐辞后颈的伤口,皱紧了眉头,眼里满是心疼。
不能在给他标记了,这么深的伤口。
叶瑄河将人抱上了病床,将桌子上的插着花的花瓶往地上一扔。
花瓶碎了一地,花瓣零零散散。
叶瑄河从破碎的花瓣中捡了一片,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,将自己的血喂给了燕沐辞。
燕沐辞的状态不是很好,不过也算是稳定下来了。
楚孟秋进来的时候,叶瑄河正抱着有些失焦的燕沐辞。
“你放开他!”楚孟秋直接将叶瑄河拉开。
叶瑄河撇了撇自己被拽开的胳膊,似是而非的眼神。
楚孟秋看着怀里的人,信息素渐渐地收敛了。
“这花是你送的?”叶瑄河弯腰折了朵紫玫瑰,“玫瑰挂着草木味。”
“把燕沐辞交给我。”
楚孟秋始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,“交给你?小辞是独立的个体,既不是我的,也不是你,自然不存在交给谁,得看他想待在谁身边。”
两人较着劲,针尖对麦芒,沉默的战场,一触即发。
一声声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不怎么友好的气氛。
燕沐辞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,后颈的伤口不停地渗出了血。
“病人需要安静休息,你们吵什么,都给我出去!”护士姐姐把人全轰出去了。
叶瑄河望着那样的燕沐辞,心里很不是滋味,也没有心情跟楚孟秋在说什么。
他晃晃悠悠的下了楼,脚步微微沉重,漫无目的的走在医院的连廊上。
他知道那不是挫败感,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疼,是一种好像五脏六腑都被什么东西勒到了一起,有种不停的用力,却纠缠不出个结果。
“年轻人,看路!”声音很急,下一秒一个猛力将他往后拉了一段距离。他这才发现,面前是个高高的台阶,这么踩下去,肯定得伤筋动骨一百天。
他微微侧颈,拉住他的是一位看上去不到40岁的男人,看他的体格应该是个Omega,那人倒吸了一口凉气,不停的小步后退。
“你没事儿吧,对不起啊。”叶瑄河赶紧把人扶住了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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