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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不在焉地看着,一颗心被吊得很高。
楼上的司君念不知道的是,在他看画的期间,楼下的姜夏和池晨正面对面站着。
池晨姿态放松的靠在副驾车门上,司君念故意没关的门还开着。
“这位,sorry知道该怎么称呼,有何贵干?”池晨语中带笑,身上有能拿捏住一切的稳。
相对而言,姜夏这边有些狼狈。
先在冷风中站了两个小时,又在柏油路上狂奔十分钟,匆忙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到酒店。
耗费时间不算少,池晨却耐心地坐在车里等着,似乎笃定他会过来,甚至连副驾驶的门也没关。
姜夏周身寒气凛然,冷眸扫过池晨。
他没有跟池晨交流的欲望,直接略过他,朝酒店走去、
池晨点开一支烟,在姜夏即将踏进酒店大门时,在他身后说:
“你知道司君念把你当成裴临风的替身吗?”
姜夏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冻结,他不可置信的回头:“你说什么?”
池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,瞧瞧那破碎的伤心感,挂在那张看着还不错的脸上,真让人满足。
“裴临风,这个名字没听过?”
池晨玩味地看着他,桃花眼带着狡黠:“陪着司君念长大的邻家哥哥,刚在三亚和别人结婚了。”
三亚,司君念消失的那十二天。
“哦?你不认识啊。大名鼎鼎的峰尚投资集团总裁裴临风,成熟儒雅,金丝眼镜。你好像跟他长得确实有点像,要是戴眼镜的话。”
眼镜,眼镜。
那副被姜夏收在柜子里的眼镜,是司君念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,当时司君念给他拍了照。
他不近视,也从没戴过眼镜。
但是司君念说他戴眼镜好看。
“你说谁。”姜夏几步上前,揪住池晨的衣领。
“别激动,大庭广众之下动手,不合适。”池晨话语间带着松弛,但抓住姜夏手腕的手掌,却一点没有收力。
姜夏红了眼,仿佛能滴下血丝。
池晨拉开他的手,脸上毫无愠色。
他整理好被扯歪的衣领,嗤笑一声:“别缠着他了,现在他是我的。”
“一个替身,玩玩而已。”
“再见。”
池晨丢下最后一颗雷,优雅地进入酒店。
姜夏被全身的血液冲向头顶,太阳穴怦怦涨得发疼。
他现在很混乱,零碎的画面夹杂着池晨的声音,把他整个人搅成一滩泥水。
司君念的脸,他的笑,他夸自己戴眼镜的模样,不知为何越来越清晰。
他透过那可笑的眼镜在看谁?
替身,裴临风。
姜夏颤着手打开搜索器,输入裴临风三个字,却始终没办法摁下搜索。
一阵猛烈的大风骤然升起,肆虐地闯进姜夏的口舌。
“咳咳咳......”
"咳咳咳......
姜夏狼狈地弯下腰,待那阵窒息感减退,他的嘴角已带上血丝。
他一向身体健康,甚至感冒发烧这样的小毛病也少有。
急气攻心,竟咳出了血。
这段时间他极度缺少睡眠,每日跪祠堂的忏悔并没有暂停。
家人、导师、朋友的不理解,对自己浪费一年人生的愚蠢决定,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错。
他踽踽独行,背负着所有人的信任,赌一个跟司君念的未来。
果然输了,他是三好生,没有赌博经验,输这个结局似乎早就注定的,他怎么可能玩得过那些游戏人间的公子哥。
他姜夏,也是天之骄子啊。
他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,他是初高中同学的白月光,他是爷爷的骄傲,他是导师的自豪。
他是......一个替身。
“咳咳咳......”
弗拉基米尔·纳博科夫说: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掩饰的,贫穷、咳嗽和爱。
“哈哈......哈哈哈......”
姜夏凄惨地笑出声,可笑至极的爱。
没有人会想要一个替身的爱。
池晨站在酒店大厅的落地玻璃窗前,看着姜夏落魄离开的背影,勾起嘴角。
直到姜夏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中,池晨才朝电梯走去。
电梯门打开,里面匆匆走出一个人。
司君念没给池晨一个眼神,边走边打电话,“老王,来接我。”
第66章 他真正失去了姜夏
坐在车上时,司君念一直心神不宁,他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。
“开快点。”
司君念因为身体原因,坐车时求稳,安心对司机的要求就是宁愿迟到,也不能过快。
一个很平常的急刹,可能会给司君念的心脏带来危险。
老王尽量控制车辆稳定,卡在限速的边缘一路驶向别墅。
老天似乎在帮他,这一路绿灯,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。
车子停在别墅进口,松一般挺直的身影已消失不见。
司君念心里空落落的,他隐约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。
“给姜夏打电话。”突然的,司君念说。
老王心中腹诽,你自己打不是更好。
心里念叨着,手上的电话却利落的拨了出去。
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,请稍后再拨。”
老王皱眉,“打不通。”
司君念不知为何,开始有点慌:“再打一遍。”
老王连续打了几个,还是没有打不通。
司君念真的慌了,他直接用自己的手机打姜夏的电话。
忙音传来的时候,司君念的如坠深渊。
“不可能啊,姜同学的电话关机了?”
老王有些焦急,好不容易司少愿意低个头,这节骨眼怎么就打不通呢。
司君念的不安无处释放,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绪,最终演变成愤怒。
这几天眼巴巴的过来,这么冷的天也没退缩过一次,怎么他一主动,就联系不上?难道因为池晨。
你可以跟小明星搂搂抱抱,身体接触,我就坐一下别人的车怎么了。
凭什么!
“回家吧。”司君念长叹一口气,疲惫地闭上眼。
自这天以后,司君念足有一个星期没见过姜夏。
老王这几天偷偷给姜夏打过电话,能打通,但是没人接。
池晨倒是来得勤快,不过,除了那一次,就再也没进来过。
池晨精明得很,他每次来都会提前告知安心,并且带着礼品。不过安心被司君念警告过之后,她委婉拒绝了池晨的好意,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实际上再也没让他进去过。
池晨也不气恼,一旦进不去便很快离开。
保安这一个星期看着这位精英派头的男人日日前来作秀,心中有了对比。
跟那位学生比,目的性太强,诚意差了不是一点半点。
春节将近,放寒假后,司君念已经窝在家里整整十天。
花暮来过几次,是安心打电话让他过来的。见司君念前,花暮跟老王聊了几次。
他也是第二个知道司君念谈恋爱这件事的。
这天花暮给他带来一些适合冬季养在屋里的花草,上面带着几串红色的小灯笼,还有一个胖嘟嘟的小福孩儿。
“要不要去医学院看看,我想见见你那个男朋友。”
“什么男朋友,早就分手了。”司君念无精打采地摆弄着胖娃娃。
花暮温柔一笑,已经看透司君念的口是心非。
“走吧,我还没去过医学院,带我去看看。”花暮拉着他出门,司君念不情不愿的,却也没赖着步子。
这段时间,司君念一直在等电话,或者一个微信。
他在心里说,只要姜夏给他打电话,他就原谅他跟小明星之间的亲密举动。
前往医学院的路上,司君念话不多,大部分是花暮在问。
花暮似乎对他和姜夏的感情很感兴趣,问他们怎么认识的,在一起多久了,两人平时在一起会做什么。
做什么呢,当时是上床。一周一次必不可少的活动,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怎么做都不嫌腻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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