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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嘉嘉肯定是被他爸带走了!”周书羽在那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抽泣道,“他是不是想绑架嘉嘉,跟你们要钱啊哥哥?”
韩枞没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简单安抚了几句,然后嘱咐他不要乱跑。
挂断电话后,韩枞和苏骆一起离开医院,驱车前往学校。
没想到的是,在他们抵达学校的前五分钟,嘉嘉被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送了回去。
大姐向班主任介绍自己是车站摆摊的商贩,说她在做生意的时候,看到嘉嘉一个人蹲在那里哭,怀疑孩子是叛逆期到了,所以独自离家出走,但还没走出多远,就害怕了。
回家路上,韩枞给那位大姐打去电话感谢,并侧面询问了下嘉嘉出现在车站时周边的情况,大姐说没什么不对劲啊,又马上反应过来,后怕地追问韩枞,孩子是不是并非离家出走,而是遇到了人**。
韩枞笑了笑,说“是离家出走,”将话题移到别处。
到家后的第十五分钟,韩枞收到了宫先生发来的短信。
思索片刻,韩枞还是把内容给苏骆看了。
【嘉嘉被人带走的时候,他的亲生父亲正持刀冲进一家超市实施抢劫。】
【带走嘉嘉的,另有其人。】
【今天之前,车站那里,没有这么个商贩大姐。】
苏骆感觉自己快要没办法顺畅呼吸了,他颤抖着抬起手,问韩枞:【是那个人吗?】
韩枞沉默了一小会儿,答非所问地说:“我觉得很奇怪。”
【什么?】苏骆一时没明白。
“小舅舅手上应该没有他的把柄,”韩枞说,“否则你早就去举报他了。”
“我说的对吗?小舅舅。”
苏骆嘴巴张开又合上,随后点了点头。
“所以,他演这么一出戏,是为了警告小舅舅,让小舅舅不要轻举妄动吗?”韩枞自顾自地说着,又很快摇摇头,说,“不可能。”
苏骆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:【什么不可能?】
“小舅舅不明白吗?”韩枞转过身,朝苏骆走近,“我也不明白——他明明是想警告我,但是为什么不抓周书羽,而是要从嘉嘉这里下手?”
韩枞这幅样子让苏骆觉得害怕,于是他来不及深思韩枞话里的“警告我”意味着什么,慌乱地打手语:【可能因为书羽年纪大一点,不好控制。】
“不是。”韩枞在苏骆很近的地方停下来,平直道:“因为我对周书羽没有什么感情。”
说完这句话,韩枞突然笑了。
他微微低头,看着苏骆的眼睛,用很轻地声音问苏骆:“所以,我们之间,究竟发生过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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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完结了,所以很卡,写得很慢很慢。
第72章 尾声(1)
61.
苏骆看着韩枞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他不想撒谎,但如果说他们以前是恋人,那么韩枞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。
犹疑间,韩枞突然动了动,朝苏骆靠近。
苏骆愣住了,有些反应迟钝地站在那里,看韩枞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停下来。
“哭什么?”韩枞的手碰到他的脸,声音像以前一样温柔,“别哭了。”
苏骆的大脑完全失去运转,四肢也不听使唤,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哭。
他茫然无措地看向韩枞,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韩枞很轻地叹了口气,把苏骆抱住了。
“我记起来了,”韩枞把手放在苏骆后背,亲了亲他的额头,平静道 ,“该做的事也做完了。”
“冯礼华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。事情终于了结了。”韩枞补充。
苏骆嘴巴张了张,过了许久,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:“什......什么意思?什么叫‘了结了’?你们做了什么?”
他们贴得很紧,韩枞的体温和触感,给了苏骆许多实感,同时也让他相信,韩枞说的是真的。
然后他听到韩枞说:“就是冯礼华要彻底完蛋了的意思。”
与赵秘书见面后的第二周,韩枞在秦诗容的生日晚宴上见到了冯礼华本人。
准确来说,是韩枞目睹了冯礼华杀人的整个过程,冯礼华并未见到韩枞。
秦诗容的生日会是在冯礼华位于市郊的房子里举办的,除了秦诗容的同学和好朋友,应邀参加的还有他父亲的几位好友。
韩枞原本得到的消息是冯礼华在外地公干,赶不回来给秦诗容过生日,于是他便给秦诗容挑了一条项链,想让助理送过去,然后以工作太忙抽不开身为由,不去参加她的生日宴。
然而他刚准备给秦诗容发消息,就接到了宫先生的电话。
宫先生说,冯礼华会回来给女儿过生日,因为高老板出狱了。
为了女儿的安全,这段时间他应该都不会离开S市。
韩枞愣了一会儿,才记起他口中的“高老板”是谁。
六年前,冯礼华结识了一位姓高的大老板,两人十分投缘,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。之后,两人成了炮 友兼合作伙伴。
高老板是个外地人,早年靠售卖手机赚了第一桶金,之后转战旅游业、房地产,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,逐渐有了别的野心。
冯礼华级别虽不算高,但他老丈人也就是曾经的岐丰中学校长在政界已混得风生水起,于是两人各取所需,打得十分火热。
他们俩一个要名一个要利,互不干涉,所以“合作”得很是融洽,直到五年前。
五年前的六月,经由冯礼华牵线,高老板认识了一位本市要员,对方承诺只要高老板愿意支持他辖区内的一个新项目(在高铁站附近建立一座商育住一体的楼盘),就可以让高老板少走几年弯路,高老板头脑一热,立刻同意了对方提出的相应要求,签下了该项目。
立项到动工,都进行得十分顺利,直到竣工仪式。
仪式启动后的第五分钟,高老板上台致辞时,突然冲出来一行人,声称该项目是他们的,让高老板立刻撤出。
双方起冲突后不久,警察到了。
而后,对方出示了正儿八经的盖了公章的审批文件。
高老板这时才知道,在和他谈条件的前一天,一位本地开发商就已经拿到了相关机构的项目审批文件,那位要员也早已知晓此事,但还是借着职务之便,然后打了个时间差,把高老板骗耍得团团转。
事发后,他拿着钱跑路去了国外,而全程扮做事不关己的“中间人”冯礼华,其实是该事件背后的军师。
宫先生说他之所以这么做,是因为高老板娶了新妻子就和冯礼华生了嫌隙,两人之间的猜忌与争吵越来越多,冯礼华便打算在他身上再捞一把大的,以此弥补自己这些年被压着干的伤害。
由于冯礼华从头到尾都不曾真正地参与此事,且并无证据能够证明他是坑害高老板的主谋之一,所以就只是被请去问了番话,之后依旧是等待加官进爵的冯主任。
高老板则因为涉嫌非法占用土地,被司法机关逮捕并判处有期2年。楼盘最终以最低价落到了那位本地开发商头上。
挂断电话,宫先生给韩枞发了条信息:【恭喜你,不用出卖色相和你的屁 股啦。】
过了一秒又发【冯礼华是个超级大变 态。比我变态多了。】
【苏骆先生跟人开房的那家酒店是冯礼华的副业之一。】
韩枞感到怒火中烧,冷静了下,给秦诗容发去短信,说自己晚些时候赶过去。
晚间十点,韩枞抵达目的地。
宴会在城郊的一套三层楼高的小洋房里举办。房子明面上的产权人是冯礼华的一位远房表哥。
秦诗容穿着一袭紧身红裙在宾客间寒暄敬酒,气质落落大方,与平日里的样子大不相同。
韩枞顺手端起一杯香槟,过去对秦诗容表示祝贺,夸赞她今晚很美。
秦诗容装模作样地和韩枞碰了个杯,凑过去,压低声音喊“你怎么才来啊!我快要憋死了!”唉声叹气起来,说这种煎熬这辈子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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