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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愣了愣,才想起来他求赖欢带他走的事。

“醒了?”赖欢微微沙哑的声音从旁边响起,赵嘉牧扭过头去,看见他坐在床边正在削苹果。

赖欢放下苹果和刀,用棉签沾水打湿赵嘉牧的唇。

“我们这是在哪儿?”

“一个楚桑琛找不到的地方。”赖欢柔柔地说。

重新把果篮放到腿上,他继续削未削完的果皮:“你在这里放心修养,等你伤好之后,再想想要不要回A市。”

“我可以不回去?”赵嘉牧不敢相信。

“当然。”赖欢点头,“年授柯已经打点好一切,如果你不想回,你可以在这里度过余生。”

赵嘉牧皱眉:“他为什么要帮我?”

年授柯与他非亲非故,没理由会帮他。

赖欢笑道:“是不是傻,当然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了呀。”

“啊?”赵嘉牧愣怔,“你们……?”

如果他没记错,几天前赖欢十分抗拒和年授柯在一起,短短几天的时间,他又变了态度?

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,赖欢解释道:“我仔细想了你说过的话,我的确应该找个人定下来,好好过日子。”

“你能这样想就好。”赵嘉牧叹口气,“你找到幸福,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。”

赖欢把苹果切成小块,送到赵嘉牧嘴边:“我真是谢谢你为我操心。”

赵嘉牧没察觉到他笑容背后的苦涩,因为伤势的原因,又睡过去。

赖欢在医院里又陪了一会儿赵嘉牧,最终依依不舍的从病房出来。

年授柯见他出来,往病房内你看了一眼:“不和他多说几句?今日一别,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。”

赖欢对上他的视线:“楚桑琛一定找不到他吧?”

“当然。”年授柯笑了笑,“为了完成你的心愿,这一次我动用了所有人脉,如果这样还不能糊弄楚桑琛,那我这些年岂不是白干了?”

“好。”赖欢再次回头看了一眼,主动挽上年授柯的手臂,“走吧。”

年授柯看了一眼臂弯中的手,很满意他识相,和他相携离开医院。

*

楚桑琛找了整整一个月,但赵嘉牧就像是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似的,了无音讯。

“楚总,我们已经查了千百遍赖欢的行程,但真没发现和小赵有任何关联。”阿缘苦哈哈地向楚桑琛汇报。

“再找!”楚桑琛不甘心,“他肯定是借助年授柯的势力把嘉牧藏起来,从年授柯身上入手,我不信查不到任何踪迹。”

阿缘苦笑:“您理智一点,这一个月年授柯扳倒了大年总,已经成功上位成为年氏的决策人,我们如果贸然对年授柯出手,恐怕会糟到对方的报复。”

这一个月楚桑琛发疯了似的在外面找人,根本不管公司的事务。

公司各项业务堆积,年氏隐隐有后来者居上之势。

阿缘斟酌片刻,小心提议:“我有一计,不知道楚总您愿不愿意听。”

楚桑琛看过来:“说。”

阿缘说道:“既然年授柯不愿对您说实话,那我们就逼他不得不说实话如何?”

他的话让楚桑琛如梦初醒。

是了。

年授柯现在仗着自己背后有年氏,不愿告诉他赵嘉牧的消息。

那他就击垮他背后的年氏,要他拿赵嘉牧的消息换年氏的安危。

为了赵嘉牧,他什么都做得出来。

这是年授柯逼他的,别怪他手段残忍。

第一百九十六章 这样对我很残忍

年授柯疲惫的听秘书汇报工作,接连几个项目严重亏损,让公司运作出现负荷。

“楚桑琛到底怎么回事?我们年氏和楚氏有过过节吗?”公司的股东坐在年授柯的办公室里义愤填膺,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磕在地板上,“楚氏已经连续抢了我们好几个大项目,楚桑琛是打算对我们赶尽杀绝吗?”

“何止啊。”另外一个股东揉着太阳穴,心力交瘁,“昨天底下子公司也发来这几个月的财报,也是亏损严重。你们猜怎么着?又是楚氏干的好事。”

股东们面面相觑,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于是把目光投向年授柯:“小年总,这事你怎么看?”

年授柯把手中的钢笔放到桌子上,面无表情:“我能怎么看?今晚我会去找楚桑琛,问他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
股东们今日前来就是要他表这个态。

现在目的如此轻快的达到,所有人也不继续上眼药,三三两两离开年氏。

等他们一走,年授柯往后倒在椅子上,他抬手捂住眉眼,心情沉重:“麻烦了。”

*

“楚总,年授柯有动静了。”阿缘匆匆赶到办公室,“他刚刚申请了私人航线,半个小时之后会启程。”

楚桑琛从文件中抬起头,目光沉稳:“目的地是哪里?”

“Z国。”阿缘吐出两个字。

“Z国?”楚桑琛疑虑,突然想到什么,立刻起身,“盯住他,给我定去Z国的航班。”

“是。”阿缘按照他的吩咐退出办公室。

心里浮动不安的楚桑琛在办公室不停来回踱步,他完全无法沉下心来工作。

他等这一刻等了整整一年,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,他心里突然有些慌。

但无论如何,他都要抓住这个机遇,或许这是他离赵嘉牧最近的时刻。

没多久阿缘发给他航班消息,他去休息室里拿出已经准备了一年的行李箱,匆匆赶往机场。

*

“赵。”一位金发帅哥在门口对赵嘉牧招手,“有人找你。”

赵嘉牧回头,看到了门外的年授柯。

他下意识往年授柯背后找,他背后空空荡荡,没有看见他想看到那个人。

他把手中的玩具交给身边的小孩子们,起身出来和年授柯会面:“年总一个人?欢欢呢?”

年授柯邀他出去走走,斟酌用词后,单刀直入:“赵嘉牧,我没法护你了。”

他的表情之下,是掩饰不了的焦急,赵嘉牧瞬间了然。

“看来有人给年总造成不小的麻烦。”

“岂止是不小的麻烦。”年授柯颓废地抓了抓头发,“他简直想要了我的命。”

他也不顾什么形象,把苦楚直接给赵嘉牧倒:“当时我为了能把小赖留在我身边,所以我和他做交易,帮他把你藏在这里。没想到楚桑琛那个疯子,没法从我这里得到你的消息,就用手段打压年氏。”

“什么?”赵嘉牧更在意另外一个点,“欢欢和你在一起,是一个交易?”

他的脸色逐渐苍白,指尖都在发抖。

年授柯苦笑:“一开始是交易,不过我们在一起后的三个月,我放他离开了。”

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喜欢的人,日日强颜欢笑,他高估了自己的狠辣。

所以在第三个月的时候,他把自由还给赖欢,放他走。

“欢欢现在在哪里?”赵嘉牧追问,“他过得还好吗?”

年授柯点头:“你放心,我放他走后,他也离开A市,去了一个偏远的小镇,重新开始生活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赵嘉牧稍微安心。

得知赖欢过得不错,他重新把话题拉回去:“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?”

“对不起。”年授柯垂下眼,“为了年氏,我要把你的行踪告诉楚桑琛。”

他以为赵嘉牧会惊慌失措,谁知对方却释然地笑了笑:“其实你不来找我,我也要回A市一趟。”

已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,他也该回去处理生死相随的事。

继续逃避下去,他和楚桑琛都得死。

有些事也该做个了断。

赵嘉牧对年授柯笑了笑:“说起来也该我向年总表示感谢,谢谢你和欢欢分开后,还维护了我那么久。”

“你……”年授柯正要说点什么,但他看到远处风尘仆仆赶来的人,先是惊讶,随后变成苦笑,“他来得还真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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