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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牧不想让许岁闻担心,他把扶着右臂的手放下,说:“摔了一跤,没什么事。”

许岁闻瞪了他一眼,心说摔一跤会严重到需要扶着胳膊走路的程度吗。

照着贺景城的性格,陈牧伤的应该不止胳膊上的一处,但这大冬天的,又在外面,他也看不出来陈牧身上还有什么伤,就缓步带着陈牧往家走去:“后天超市就营业了,你别来这儿上班了。”

“好,”陈牧这次答应的很痛块。

两人回到家已经过了十一点,父母早睡下了。

许岁闻开了房间的灯,他想看看陈牧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,再检查一下陈牧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,但陈牧睡觉向来只脱外衣,内里的长裤和长袖都不脱,他犹豫了下,鼓足勇气才好意思说出那句:“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。”

闻言,陈牧惊恐的看向他。

那表情让许岁闻觉得自己像个强迫良家妇女的禽兽,他僵着脸着为自己加了句解释:“我看看你身上的伤。”

陈牧这才收起脸上的惊恐,对他说:“没事的,就磕破了点儿,不用看。”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的伤不碍事,他尝试着上下抬动着右臂,手臂上的伤在这番拉扯下更疼了,他的动作做完,脸都白了一个度。

许岁闻盯着他,彻底黑了脸。

陈牧忙道:“我真没事。”

许岁闻没好气的说:“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,还在说谎?”

“什么电话?”陈牧不解。

“你看看你手机的通话记录。”

陈牧打开手机,看到最新一条通话时间是在一个半小时前打给许岁闻的,他惊疑的看向许岁闻:“怎么会?”他的手机一直锁在员工柜子里,而且他根本就没有打给过许岁闻。

陈牧不是傻子,其中的原因不用深究他就能想的出来。

他的手机没设密码,被人拿到就能看到里面的信息,是贺景城拿了他的手机,打电话把许岁闻叫了出来。

怪不得许岁闻会在酒吧门口等他,他自以为不妥协就不会连累到许岁闻,没想到那只是自己想的美好,实际什么用都没有。

“他有没有对你······”

“先不用管我,现在说的是你的事。”陈牧的话被打断,许岁闻说:“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?”

陈牧脸上白一阵红一阵,犹豫了一番后,他背过身,抬起手臂,有些艰难的脱了上衣。

陈牧衣服下的身躯并不似想象中那样瘦弱,宽肩窄腰,反而散发着蓬勃有力的感觉。

看到他身上的伤,许岁闻深吸了一口气。

陈牧后背上交错着好几道肿起来的青紫痕迹,腰侧那还有一条长长的口子,像是被条形顿物重物砸了下一,隐隐有血迹渗出,胳臂上有道和背上一样的伤痕,又肿又青,一看就是下了狠手。

许岁闻怒火中烧,克制着自己的脾气,忍下冲出去骂贺景城的冲动。他去客厅找了药箱,里面有药膏对陈牧的伤有好处。

药膏被挤在手上,许岁闻把动作放到最缓最轻,一点点涂抹在陈牧手臂和后背的伤处。那些伤摸上去肿胀发烫,光是看着,许岁闻都觉得疼。

陈牧趴在床上,感受着许岁闻指腹随着冰凉的膏状物覆在他后背的一寸寸伤处,那触感凉凉的,像是过电一样酥麻。

他忍不住回过头,看向坐在床边的许岁闻。

许岁闻正垂下眼帘,小心细致的在给他涂药。

许岁闻的睫毛很长,头顶灯光的光照洒落在眼角,在下眼睑处落下一层阴影。从他的角度能看到许岁闻眼里带着的温热神情,许岁闻专注做着什么事的时候,总显得格外温柔。

他定定的看着眼前许岁闻那张过分柔和的脸,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,他觉得,他好像有点喜欢许岁闻。

不,不是有点,是很多,他很喜欢许岁闻。

他没谈过恋爱,也没喜欢过别人,不懂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,所以他在情感上的认知要比情绪的出现迟钝很多。

陈牧想,也许在很多天以前,他就已经喜欢许岁闻了。

他鲜少得到亲人朋友的关心,所以当有人对他伸出援手,稍加给予善意,就足以让他心怀向往,不由自主的产生期待。这种感觉就像溺水的人在水面抓到一样东西,即便只是一根浮萍,他也不想放手。

喜欢许岁闻这件事,于他而言似乎理所当然。

许岁闻长相俊雅,性格温和、脾气好、对他关照有加,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,都值得让他关注。只是这份关注在无意间变了质,他不可避免的意动,萌生出了别样的情感。

他以前觉得喜欢男生是不太合适的,但现在,他又觉得如果那个人是许岁闻,好像也不是不可以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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