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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客厅里没拉窗帘,楼层间隔不远,那么大的窗户,要是对面有人……

许岁闻顿觉手脚冰凉,他只能寄希望于对面没人,或者没人注意到这边。

他身上没穿衣服,但还算干净爽利,应该是陈牧帮他洗了澡。

许岁闻费力的起身,裹着搭在身上的被子下了床,脚落在地上的时候双腿一软,差点倒下去,他忍下不适,走到了客厅。

房间里安静如炬,只有他一个人,陈牧不在。

许岁闻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衣服,缓慢穿好。裤子褶皱了些,穿着没什么问题,上衣就不一样了,胸前的扣子掉了大半,还有被撕开的裂口,穿着像是破烂的敞衫。

他往门口的衣架上看去,陈牧的西装外套还挂在那里,他没有犹豫,走到门口把外套穿在身上,快步出了房间。

陈牧的身量比他高一些,衣服也大了一个号,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,他双手环胸,裹紧衣服匆忙下楼出了小区。

大夏天搂着衣服的举动成功引来了路人好奇的目光,许岁闻顾不得热意,也没在意旁人的打量的视线,他在小区门口快速打车回了家。

身上疲乏的劲儿让他提不起丝毫力气,进了家门,他连团子都没抱,就直接躺倒在卧室的床上。

团子在客厅喵喵叫了几声,跟着进了卧室,似乎是不满许岁闻的冷落,它跳上床就趴在了许岁闻胸前。

许岁闻抬手放在团子身上,以示安抚。

熟悉的触感和环境总能让人安心,直到此刻,许岁闻才有心力去想下午的事。

太熬人了。

陈牧真是疯了,完全不顾他的感受,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。

手机铃声在头顶响起,许岁闻看向发亮的屏幕,心里竟生出了惧意,不敢去拿起来,生怕那手机上出现陈牧的号码。

但他还是把手机拿到了眼前。来电显示是沈听,他放心的接通电话。

“下班了吗,出来喝点儿?”沈听声音里带着惯有的热切语调。

许岁闻现在浑身疼,恨不得陷进床缝里,哪儿还有精力出去喝酒,想也没想的出声说:“今天有事,”话说了一半,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厉害,咳了几声,清了清嗓子。

“感冒了?”沈听听出他声音不对,在电话那头猜测着说:“这大热天的,不应该呀,你是不是中暑了?”

“没中暑,”许岁闻捡能说的,把今天下午的事简略概况着说道:“就出去走着晒了几个小时太阳,缺水、累的。”

“这大热天的,你晒太阳做什么,还不喝水,这不纯属自找的吗,你嗓子不哑才怪了。”沈听对他的行为表示无法理解,又问:“今天不出来,那明天呢,你明天不会也有事吧?”

“不确定,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
沈听抱怨:“现在约你出来见个面怎么这么难,要不我去你家找你吧。资金到位了,我这两天都没事,闲的很。”

许岁闻实在太累,没有精力跟沈听闹腾,无情拒绝:“别了,我这儿不太方便。”

“行行行,不去了,那您忙吧,我就不打扰您了哈。”沈听有些扫兴,调侃着结束了通话。

许岁闻把手机放在床头,沈听这通电话又一次提醒了他,陈牧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,而他答应好的一年期限才刚开始。

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头疼,他答应陈牧条件的时候,怎么也没想到陈牧会为了一点小事,把他骗到家里,硬是······

陈牧做的太狠了,照今天这样的场面,他哪儿还敢在陈牧身边待着,这要是待够一年,估计他这条命都要废去大半。

许岁闻愁苦的闭上眼睛,只觉得生活不易,他实在不想面对。这么胡乱想着,他昏昏沉沉的睡着了。

陈牧回到家,看到沙发上的衣服不见了,他连忙走进卧室,许岁闻不在里面,他挂在门口的外套也不见了。

陈牧颓然的坐在沙发角上,觉得许岁闻一定是不想见到他,才等不及他回来,宁愿穿着破了的衣服也要离开。

他拿出手机想给许岁闻打电话,可万一许岁闻不接他的电话怎么办,或者电话通了,他要跟许岁闻说什么。

这个问题让他犯了难,他拿着手机,屏幕停在联系人那一栏上,长久没有按下,手机自动熄了屏。

陈牧心里乱糟如麻,提前开始预想许岁闻要离开的事。

许岁闻在这座城市的羁绊不多,他能查到的跟许岁闻关系不错的也只有一个沈听。

他花费了好些心思,才让许岁闻愿意留在这里。现在沈听那边已经行不通了,他要再找什么办法才能让许岁闻甘愿留在他身边。

想不到能够留住许岁闻的办法,陈牧开始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厌恶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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