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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精麻痹着大脑,许岁闻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,他做出的一切反应似乎都是不受控的,包括表情和话语。他问陈牧:“你会结婚吗?”

陈牧错愕了下,条件反射的说:“不会,我怎么可能会结婚。”

“如果,你有要结婚的打算,告诉我。”许岁闻看着他,神情专注认真,在等他的答复。

陈牧面色微凝,好端端的,许岁闻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有点儿奇怪,像是知道了什么。

他想起了外面的沈听。他跟赵欢高调出场、大肆宣扬,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要订婚的消息,沈听也不会例外。他怀疑沈听跟许岁闻说了不该说的话,忙问道:“沈听跟你说了什么?”

“说什么?”许岁闻反问:“有什么是他该跟我说的吗?”

陈牧一时哑然,他不确定许岁闻有没有知道他跟赵欢的事,试探着道:“没什么,我随口说的。”

“是吗,只是随口说的?”许岁闻笑了,是很浅很薄的笑,苍白的脸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好看,却带着一种凉薄的姿态。

陈牧只以为是月色幽冷,照进来会衬的人表情冷。许岁闻对他笑了,大概率是不知道他和赵欢的事,这么问应该只是喝醉了,心血来潮胡乱问的。

陈牧不再在意,承诺他说:“我不会结婚,这辈子我只会跟你在一起。”

“都跟我在一起?”许岁闻面上的笑意扩大,自语道:“一辈子太长了,怕是耗不起。”

“不长,”陈牧靠坐在许岁闻身边,手摸在他的耳畔,低眉看着他,声音里都带着向往的意境:“跟你在一起,多久不觉得长,而且怎么能叫好呢,我巴不得天天陪在你身边。”

陈牧的动作极尽温柔,指尖抚在耳侧时带着微凉的温度,很舒服。

许岁闻心里想的却全都是那些欺瞒,他好几次想摊牌,直接了当的把心里想的话问出口。但对着眼前这张令他无数次心驰神往的脸,他还是没办法说出咄咄逼人的话。

那样的场面会有多难看,陈牧给他得答复会是编造的借口还是直接承认。他又该怎么办,要分手吗,还是忍受。

他痛苦绝望的闭上眼睛,口中发出几个音节:“陈牧,你出去吧。”

陈牧似乎没反应过来,隔了几秒才问:“为什么?”

“我想一个人待会儿。”许岁闻的声音低丧无力,像是累极了。

陈牧不解,许岁闻从没有赶他出过房间,即便生气了也不会赶他走,怎么会毫无预兆的让他离开。

他想不通,只能把许岁闻的反应归结于醉酒后意识不清的原因,虽然不想出去,但看到许岁闻疲乏无力难受的样子,他又不得不妥协。许岁闻已经不舒服了,他不想让人不如愿,顺从的退出了房间。

陈牧很快又返回来,他把团子带到许岁闻旁边,温声嘱咐道:“我在外面,有事叫我一声就行,我能听到的。”

许岁闻没有要回应的意思,在这莫名的无视中,陈牧出了房间,把门关好,躺沙发上了。

许岁闻睁着眼睛看头顶的天花板,彻底陷入了迷茫。

刚才的对话里,陈牧的态度明摆着是没打算告诉他要订婚的事。陈牧一直瞒着他,在他面前伪装的那么好。如果不是亲耳听到,他无法想象到陈牧会把他当作见不得光的婚外恋情者、以及婚姻生活外的感情调剂品。

陈牧这么对他,那他们这几个月的相处在陈牧看来到底算什么。许岁闻觉得可笑,心中无限悲凉。

到此刻,他都不想跟陈牧分开,他残留着一丝幻想,渴望着一种不知名的期待。他把自己困于清醒和沉沦之间,长久的无法分辨清楚自己内心底最真实的想法,直至困倦到不行,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陈牧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宿,他睡眠很浅,所以知道许岁闻夜里没叫他。

他醒来的时候许岁闻在睡着,身上的被子耷拉到床边大半,他给人盖好被子,计划着时间,煮好粥,又煎了鸡蛋,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早餐。

沈听睡得很熟,没有半点儿要醒来的迹象。

陈牧怕沈听见他跟许岁闻住一起会看出点儿什么,让许岁闻不自在,就把早餐摆放上餐桌,盖了保温罩,出门去了公司。

许岁闻是被闹钟叫醒的,宿醉让他头有点儿疼。他下床去洗漱,陈牧不在客厅,餐桌上已经放了早饭,用保温罩罩着。

早饭是热的,很明显陈牧刚走,想来是不想让沈听知道他住这里。

许岁闻自嘲一笑,洗漱后把沈听叫醒去吃早饭。

沈听惊讶他大早上有时间买这么丰盛的早餐,狼吞虎咽的开吃,许岁闻没解释,默认下沈听的想法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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