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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岁闻突然就不躲了,安静下来,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:“陈牧?”
耳边隐约听到被耳鸣声盖过的回应,他抬起手在空中晃动了下,如愿的被握进熟悉的掌心中。
至此,他的心才真正安定下来,不再慌乱。
摸在颈间的那只手上移到了脸侧,将他的脸微抬起了些,许岁闻能够感受到身前模糊的人的视线在注视过来。
虽然看不到,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不会好看。他动了下被握在陈牧手里的手,用自己的手带动着,把陈牧牵扯到更近的距离,然后低头把整张脸埋进陈牧带着凉意的衣服上。
陈牧摸着他的脸要他抬头,他把另一只手环在陈牧腰上,让自己埋的更深,固执的不肯把脸抬起来。
似乎是妥协了,陈牧揉了揉他脑后的头发,不再强求。
依偎了一会儿,许岁闻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,耳边短暂性的嗡鸣声消退,眼前的视线也在恢复,不一会儿,就能看清陈牧衣服上手工制的精剪纹路。
这时,他想起来什么,忙从陈牧怀里脱离出来,在房间四处绕看了一圈,惊慌的问:“贺景城呢?”
“别怕,”陈牧很温柔的安慰:“他被我赶走了。”贺景城强行把人掳到这里本就不占理,不用他多说什么贺景城也会离开。
许岁闻不自在的撇开脸,情绪安定下来后,他觉得刚才的表现有点儿丢脸,想在陈牧面前找回一点面子,强硬着说:“我没怕。”
“对,你没怕。”陈牧一点不反驳,拉许岁闻站起来,脱下身上的外套拢到他身上:“我们回家。”
许岁闻看着陈牧身上剩下的那件衬衣,想说不用的。
陈牧先一步开口:“男朋友给的,不许拒绝。”
想说的话被挡了回去,许岁闻犹豫了会儿,最终决定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件外套。
陈牧单薄的衬衣在寒风中被吹的飘摇曳散,他浑身都是冷的,牵着许岁闻的那只手却被捂的很热,仿佛那一点温度就足以抵御寒冷刺骨的凉。
回到家,许岁闻身上裹了厚厚的毯子,整个人埋在沙发里,热意十足。明明受冻的是陈牧,他却被全副武装的暖着,陈牧靠在旁边还在问他冷吗。
有人关心的感受很不错,许岁闻的身体是暖的,心里更暖,看着陈牧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了柔暖的情意。
陈牧被他眼里的情绪烫了一下,心里热意升腾,贴近到他跟前:“怎么这样看着我,在想什么。”
“在想,”许岁闻话音顿住,表情有些忸怩,似乎是在酝酿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言语。
“什么?”陈牧心里火热,身体又往前倾了些,分外期盼的等他说出下文。
许岁闻弯起唇角,对他说:“你猜。”
陈牧脸上表情一滞,随即反应过来,语气下沉,带着想要算账的憋闷说:“好啊,敢耍我。”
许岁闻不慌不忙的说:“没,真让你猜,猜对了我就告诉你我在想什么。”
陈牧认真下来,信任感让他对许岁闻话里的漏洞全然不觉,真的开始思考许岁闻刚才在想什么。
见陈牧这么好逗,许岁闻顿时装不下去了,乐不可支的笑他。
陈牧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被耍了,他一把将许岁闻拉进怀里,隔着厚重的毯子抱着人,面作凶狠的说:“许岁闻,胆子肥了。”
陈牧的手从毯子缝隙伸进去,边在许岁闻腰上挠痒作乱,边抱着不让人离开。许岁闻被他弄得东倒西歪,缩着身体求饶。
气氛燥热起来,就在许岁闻以为陈牧还要做些什么的时候,陈牧却停了动作,很正经的盯着他的眼睛问:“你刚才反抗了?”
“啊?”许岁闻被这莫名其妙的话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反抗什么?”
“你之前,不是跟贺景城做过了吗?刚才反抗是因为我吗?”
许岁闻像是被这句话击中,大脑宕机了好几秒都没回过来神,口中发出下意识的疑问:“我什么时候跟他,做过?”
“那次在酒店,”陈牧有些难以启齿,似乎很难接受的说:“或者,之前还有过,只是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,”许岁闻被气死了,他瞪着陈牧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陈牧以为自己说中了,许岁闻才生气的,他连忙开口:“我问这个没别的意思,过去的事我都不在乎,我只想知道,你刚才拒绝他是因为我吗?”
“不是。”许岁闻恶声说。
陈牧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下来,他:“哦,”了一声,强挤出一丝笑容继续问: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
许岁闻被气的一句话的不想说,甚至白了他一眼,转过身盯着窗外看去。
现在是后半夜,外面本该是一片暗色的,但他却在一片黑暗的环境中看到对面的房间亮着灯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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