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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白夜:你看,你不讲理,我就很讲理,所以我是师兄。

谢韫抓了不在场的师尊背锅:陆琢玉是混蛋。

应白夜当做没听到。

反正骂的不是他,至于骂师尊,没关系,师尊不知道。

可见没有良心的师尊,只能收到没有良心的弟子。

白寒池小声道:谢兄,我们这是要去哪儿?

谢韫不知道梭舟的取向,他看了眼应白夜。

应白夜道:我们接下来要去魔道,梭舟刚出元清宗的地界,现在一处凡人帝国里,你若是有想去的地方可以现在可以告知我们。

谢韫端详着白寒池的脸色,他也不清楚白寒池是否还会挂心元清宗宗主:至于元清宗那帮人那剑势虽然看起来恐怖,却决计威胁不到高阶修士的性命。

不得不说,陆琢玉虽然是个混蛋师尊,但作为一个大乘修士,修为和对灵力的掌控都无可挑剔。

那一剑的威力必然重创十二个分神长老,至于合体期的宗主只怕也会为伤势而闭关好一阵子。

元清宗拿得出手的高阶修士大多受伤,这个时候必然乱成一团,能稳住宗内都是难事,恐怕没工夫管他们。

白寒池陷入茫然:父他要至二位于死地,即便真的死在谢兄手中,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,至于去什么地方,我好像没有能去的地方。

他生于元清宗,长于元清宗,即便有在外修行历练的时日,最终也会回到元清宗,实在不知道何处为家。

白寒池原本是极天真的性格,经过秘境血祭的打击后,看得出沉郁了许多。

对了,谢韫在储物袋中取出蒙尘,这是你先前给我的,现在依然交换给你。

蒙尘是少见的上品宝器,虽然没有攻击性,但随着白寒池的修为增长,可以算得上一件保命利器。

白寒池接过来,拿着蒙尘擦了擦脸。

谢韫:

他取出一块手帕捂住白寒池的脸:好好擦。

谢韫看向应白夜:我想先回一趟飞银城,我有一些东西要交给谢家。

这回算是得罪了元清宗,好在飞银城距离元清宗颇远,他们入元清宗时自称散修,元清宗未必能摸到谢家。

不过最好还是通知回去。

储物戒中的东西必然是平分的,他会从自己的那一部分中取出一些留给谢家。

他是谢家培养出的修士,即便离开谢家远游,也不可能置谢家于不顾。

应白夜一早猜到:梭舟正在往飞银城去,这里面有一些丹方,我想

谢韫摁下试图戳白寒池头发的春山倒,补充道:赠给孟白雀。

白寒池被春山倒逼得缩在角落里,见春山倒被教训了,才好奇地伸头过去看他手中有不少宝器,然而像有灵性甚至生出器灵的宝器却一件也没有。

春山倒和它的主人一样不安分,试图和白寒池打架。

应白夜弯起眼睛:白送不行,得让她给我们准备一些用得上的丹药。

储物戒里许多东西,他们暂时都用不到

秘境是被元清宗强行打开的,在不靠谱的师尊的设想下,进入秘境接受传承的,最次也该是出窍中后期的修士,没想到放进来一群元婴期。

白寒池连忙道:那,那我就先跟着你们去飞银城

谢韫:可以。

五日后飞银城

不过是近一月没有见,孟白雀的修为竟然已经稳固在了筑基期巅峰。

应白夜惊讶道:门主修炼神速。

孟白雀:

一个月跳过一个大境界,还来说她修炼的快,您脑子不好吧?

她端详应白夜脸上的面具,和应白夜身后同样戴着面具的修士:二位是闯祸回来了?找我有什么事吗?

应白夜掀开面具,露出半张俊美绝伦的脸:给你带了秘境出产的好东西。

孟白雀挑眉:说。

应白夜轻轻一笑:我这里有三十卷不同品级的丹方,并两份炼药师手札。

孟白雀眼睛一亮。

谢韫在深夜回到谢家,和大长老谢宴青长谈后,留下两瓶六品丹药,并数卷功法和剑式。

三人最终在飞银城外会和。

白寒池沉默片刻,低声道:谢兄,我想和你们一起去魔道。

谢韫惊讶:你大可以远远离开元清宗的地界,常宜洲远在千万里之外,有其他大宗坐镇,何必要去魔道?

白寒池:父、我虽然不认同他,但有一点,身为修士却无修为,别说在意之人,就连自己都护不住。我心性太差,总该狠下心磨一磨性子。

应白夜手心搭在脖颈间:我倒是无所谓,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。

白寒池:不过我想先去一个地方,我在那里寄存了一只鸢船。

白寒池所说的地方,在一个极其偏远的凡人山村。

谢韫三人落在山头上,谢韫向下眺望:这里有什么地方能寄存鸢船?

白寒池腼腆一笑:也不是寄存,就是暂时放在这里。这是、这是我师兄没有进元清宗时住过的地方,以前这里闹饥荒,这家人要卖孩子,师兄灵根精纯,一眼就被宗主看中了。

我修炼懈怠,有时候带外门弟子的时候,会来到这儿假扮凡人玩上一阵子,师兄以前经常陪着我胡闹。

他带着谢韫三人一路走到山腰,这座破落的山头上修着一座还算整洁的小院,院内布置了阵法。

白寒池撸起袖子,爬上树,在院门口的树上掏了半天。

谢韫对白寒池上树的姿势接受良好,但不能理解鸢船为什么要放在鸟窝里:你这要是个鸟蛋,恐怕都能孵出好几茬了。

应白夜:还能找得到吗?梭舟虽说不如鸢船快,但也

话音忽然被推门声打断,走出一名身着白衣的年轻修士。

修士一身简单的剑服,长发用木簪束起,他手里拿着一只缩小的鸢船:在找这个吗?

白寒池挂在树上,呆呆道:师兄?

罗璟悬脱下元清宗金线密绣的法衣,常常配在腰间的宝剑不见了,比起元清宗宗主首徒,此刻他看上去像个身无长物的散修,他垂下眼睛,轻轻嗯了一声。

谢韫戳一戳应白夜:这是要干什么?元清宗首徒不当了?

应白夜:白寒池这个小傻子,傻人有傻福。

罗璟悬:我毁了宗内的命牌,谎称寒池和两位已经死在我手中,不论两位是何身份,如今元清宗都无法追究到两位。我随后自废修为,现在已经离开元清宗。

白寒池眼睛发酸:师兄这是做什么?你留在元清宗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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