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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白夜自然不怕,他轻轻咬了下舌尖,顺从启开唇齿: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欢迎品尝。
直到两个人三叶
苦心丹的药力开始生效,两人不再打闹,而是收拾心神,向黑点靠过去。
黑点悬浮在空中。
它不够健全,像个刚刚开启灵智的小妖怪,分不清善恶生死,不懂得真假虚实,但本能地知道趋利避害。
它畏惧谢韫和应白夜,所以当两人向它靠近时,它下意识逃离。可是这一片空间只有这么大,它无法挣脱书本,只能在有限的地方乱窜。
谢韫和应白夜同时感觉到了莫名的排斥。
书中世界到底残缺不全,一切存在之物不过是愿力构成,所以诞生出的天道也不是真正的天道,力量之薄弱,甚至无法将谢韫两人挤出世界。
它是一个难以形容的点,一切的跌宕起伏都在其中,书内所有的生死与轮回,众生万物的始末合为一点。
它纵然不能被称为完整的天道,但已经有几分相似。
当谢韫和应白夜靠近那个点,一切难以言说的万象再次卷入脑海。
谢韫眼睛微微睁大。
一时间置身高山之巅,层峦起伏在脚下,潮湿的风卷着云擦肩过袖,长风送来回肠荡气的鹰啼。
是高原。
下一刻被抛进深海,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中下沉,巨鲸从身下游过,海水深处传来悠远的龙吟。
是浩海。
再一转身处密林山海,滴答的小雨打着叶片,奇怪的灵药掀开腐烂的树叶破土而出,谢韫闻到淡淡的腐木气味。
是山林。
谢韫伸出手,一滴雨从叶片上滑落滴在他手心,留下一片如同真实的冰凉。
又一转落入沙漠,毒辣的日头不能直视,热浪扑得视线开始扭曲,沙丘起伏,翠绿的宽叶植物却拔地而起,在目光能触及的极遥远处,有一片新绿色。
是沙漠与绿洲。
谢韫喃喃道:我以为我以为这里只有怨恨和剧情
他落下地面,踩着沙子,酷热的气蒸腾而上,烧得他皮肤微痛。
他弯腰捧起一汪沙子,听到砂砾从指缝漏下,簌簌地仿佛在说什么,他低下头听,仿佛也真的能听到一个声音自问自答:
这里是沙漠,它干燥酷热。
什么是沙子呢?黄色的,会发光吗?一定会吧?亮灿灿的很漂亮。
沙漠里的植物又长什么样子呢?
我不知道啊,我从来没有出去过。谁能告诉我呢?
那声音稚嫩,音量越来越小,最后很落寞地再次问:我想见见外面。谁能带我出去呢?
这是天道的声音吗?
谢韫想了想,以一种平常搭话的语调回答道:沙子不会发光,沙漠里也没有这样宽叶的植物,那些绿植长着刺,沙下卧着禁不住晒的小动物。
他抬起手,掌心托起灵力构筑的幻象:这就是沙漠。
他手中灵力几次变换:这是高山。
这是深海。
那声音的主人似乎看得入迷,欣喜道:竟然是这样!你没有骗我吧?
谢韫挥手打散幻象:我不骗小孩。
那声音立刻叽叽喳喳起来:那火山是什么样子?龙有多少个爪子?凤凰的尾巴很漂亮吗?每个人都像万咒写的那样傻吗?
声音很委屈,轻轻抽噎起来:我觉得你明明是我的孩子,但是好像又不是,你让我很难受,让我很害怕。
谁是你孩子?
谢韫简单解释:我是你这个世界之外的人,被万咒强行塞进来,他改写了你的剧情,从而使你的记忆产生了错误。
天道糯糯道:真的吗?
谢韫不怎么会带孩子,信不信在你。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个人呢?你送他到哪里去了?
天道小声道:在这里。
谢韫眼前景象一转,他被扔进人山人海之中,这似乎是个凡人帝国。
灯火煌煌,天道不知道模拟了凡人的哪一个节日,大小的灯笼挂在接头巷尾,牵手的凡人带着面具,举着糖人说笑着从谢韫身边走过。
谢韫一个个看过去:在什么
在灯火最光明处,有一人倏然回过身,嫦娥灯笼的光落了他一身,他在璀璨的光下展颜一笑:怀玉!
应白夜,字明昼。
明夜如昼,是个毋庸置疑的灯下美人。
谢韫怔然。
天道细细地问:他又是谁呀?和你一样吗?
他是我一生相伴之人。
天道懵懂,从自己知道的书内剧情里搜肠刮肚,找出一个形容:这个我懂!是你心爱之人?
作者有话要说:是!!!!!
好像可以发,今天短小一点,我前几天熬得太狠了,所以今天小小偷个懒(其实是因为在医院呆了几天积累了好多工作,一直在加班!大家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啊!)
第53章 活字印刷
应白夜肩上落着灯烛的光,拿着一个小糖人,他一看见谢韫,眉眼间便有止不住笑意,融融地化在眼神里。
群山到瀚海,雨林到沙漠。
所谓修士,脱离肉体凡胎,能御风乘云,逍遥于天地之内。
如今能得一人,竟然可以与春山争风流。
谢韫一霎时心有所感,眼也不眨地盯着应白夜。
他和谢韫都是书外人,从人群中走过的时候,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。
眼看应白夜走过来,天道自信满满道:万咒写过许多道侣,谢宇飞有一百多个呢!你也有吗?
一百多个?
虽知道万咒给谢宇飞设定了诸多红颜知己,但是怎么能有一百多个?
谢韫虽然知道万咒每一个关卡都会给谢宇飞安排几个美人,但从来没有数过,因为万咒将每个女修都弱化成笨蛋美人,谢韫实在记不住多少。
天道的声音不小,应白夜听得清清楚楚,应白夜将手中的糖人递给谢韫:那我可要缠得紧一点,免得少主有功夫去应付旁的人。
谢韫狐疑地盯着他,总觉得他这句话有点别的含义,疑惑一会儿没想通,就先撂开不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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