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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汀,你又乱跑!
一阵关房门的上锁声,严谌攥着一把牵引绳从走廊出来。
短时间内,集中出现这么多张熟悉的面孔,郁臻恍惚了。
杜彧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,使他回神,你怎么又发呆?
郁臻道:你确定,我们要住这里吗?
第53章 安息岛(三) 不丢人
他们房间的窗户正对码头, 一开窗便能尽览小镇风光。
屋内两张单人床,墙头挂着黑白羽毛的捕梦网,陈设简单, 好在光线敞亮, 浴室也打扫得足够干净。
卧室的墙面有一面与空间面积不太相符的镜子, 它的华丽程度与小旅馆的装潢格格不入, 更像收藏家的某件藏品, 暂时存放此处。
镜子的墙背后是浴室, 所以不必担心具备窥探用途。郁臻对异常之物总会多几分谨慎,他试着搬动这面镜子, 但它与墙面钉死了, 没有缝隙可攀。
你选的什么房间?你不知道镜子是灵异故事必备元素吗?他责问杜彧道。
我事先不知道房间里有镜子,你很在意它的话, 拿布遮上就是了。杜彧拿了一条毛毯盖住镜面,请示他, 这样行了吗?
还是很碍眼。郁臻说, 去问问前台能不能把它卸了。
对此艾莉卡的回答是:没问题,只要他们负责拆卸费用。
郁臻一口答应了, 反正杜彧给钱。
于是艾莉卡立刻联系了装修工, 对方答应明天一早就来帮忙卸除。
解决了心腹之患,郁臻选了一张床躺上去,望着天花板,说:我这几天哪儿也不去,就待在房间里, 除了吃饭别叫我。
杜彧过来看他, 你不舒服吗?
郁臻翻面埋进被子里, 说:我要苟且偷生。
他这一躺, 就躺到了饭点,睡醒时杜彧不在房间了。
饿了,觅食。郁臻去卫生间把自己收拾清爽,出门找饭吃。
旅馆只有两层,艾莉卡的工作清闲,在前台玩游戏,见他要出去,递给他小纸条:先生,您朋友留的。
郁臻接过纸条,上面写了一家酒馆名称,杜彧的字笔锋凌厉,辨识度相当高。
他说了谢谢,把纸条捏碎扔了。
杜彧去的酒馆在路边有个巨大的招牌,十分显眼。
郁臻一进门,就被里面的火热气氛感染了,镇子上一半的游客都挤在了这里,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。
在人群中一眼找到杜彧不是难事,但他同时看见了同桌的严谌和周敛;这三人坐一桌,使郁臻不可避免地想起上一个噩梦。
严谌就算了,周敛为什么会在岛上!?
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知难而退,这个阵容怎么看都充满了危险气息。
郁臻一脚踏进门,临时掉转身体不料杜彧已经发现了他,在向他招手。
他原本打算装瞎的,结果好巧不巧,柳敏抱着一桶爆米花进门,和他撞了个正着。
咦?你不是和我住同家旅馆的哥哥吗?记得我不?我们还是坐同一艘船来的呀!她热情地把爆米花推给郁臻,尝尝,又香又甜!
我记得你。郁臻婉拒道,不过爆米花不用了,谢谢。
你不进去吗?柳敏探头望着酒馆里面,又对他道,你的朋友也在里面呀。
郁臻正寻思着找个借口蒙混过去,肩膀就被人拍了。
杜彧一手搭着他的肩,把他圈在原地,问柳敏道:叶子呢?
他去买饮料了,不用管他,我们先进去!柳敏笑着挤进酒馆大堂。
杜彧摁着郁臻的肩膀,让他转向朝门里走,并暗中掐了一把他的后腰,低声耳语道:你要往哪儿跑啊。
郁臻怕痒,尤其腰腹特别敏感,他难受地叫了一声,立马甩开对方的手,目含火光,快步走到桌边入座。
一桌人的目光都投过来。周敛不知何故笑出声,被自己喷出的烟呛到。
郁臻捡起桌面的银色打火机丢过去,砸中周敛的额头,笑什么呢你?
严谌眼疾手快地接住将要落地的打火机,若无其事地放回桌面。
操。周敛捂住被砸到的部位,那是撞击额骨的钝痛,幸亏没擦破皮。
杜彧跟着坐回原来的座位,解围道:不好意思,他没睡醒,心情不好,你需要冰袋吗?
周敛摇头,粗声道:不碍事。
小敏回来了,我们继续玩。严谌主动收拣桌面散乱的扑克牌,手法熟练地洗牌。
你想玩吗?杜彧问他。
郁臻道:我是来吃饭的。
这里的烤鸭胸肉还可以,能吃。杜彧体贴道,我帮你点,让服务生给你换张桌子?
那就多谢老板了。郁臻毫不留恋地起身,走到角落一处单人座位去。
郁臻找的好位置在夹角靠窗,周边无人来来往往。他才不在乎杜彧和那群人在玩什么,只管专心吃自己的饭。
他以为这会是漫长的一晚,然而他结束用餐时,杜彧也离开了牌桌,结完账,跟他一块儿走了。
牌局没散,柳敏满面红光,叶映庭哭丧着脸,周敛手边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,严谌神色淡然,看不出输赢。
出了酒馆,街道冷风肆虐,全然没了夏夜的氛围,行人稀少,冷冷清清。
杜彧和他并肩走着,路灯暗淡,两人的影子在地面拉得很长。
你不喜欢人多?
还是,你不喜欢那几个人?
你摊手。杜彧站定,与他面对面说。
郁臻按耐着性子,敷衍地伸出右手。
杜彧从风衣的衣兜里,拿出一叠厚厚的圆形筹码,放进他手心,都是我从他们那里赢来的,你拿去兑。
郁臻掂量着手里筹码数量和面值,就他们的玩法和时长来说,赢得真是不少了,杜彧牌玩得不错啊。
你想干嘛?他单刀直入地问。
杜彧两手插在衣兜里,说:想你开心点。
郁臻翻转手掌,一大捧筹码劈劈啪啪地掉到地上,随处滚落。他拍拍手心,学杜彧的样子把手插进衣兜,道:好了,我开心了,可以走了吗?
杜彧稍微有点困扰,不过很快淡笑道:可以。
当晚,郁臻睡得很晚,一是他白天睡了一下午,二是被杜彧烦的怎么有那么幼稚的人?
杜彧得知他怕痒以后,仿佛小孩探索到新天地,时不时要挠他掐他几下,没有机会就制造机会。
事不过三,第三次郁臻忍无可忍了,大叫道:我警告你,别挑战我的忍耐限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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