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栾郢进宫前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在养心殿看到朝宗焦头烂额时,正想询问,朝宗直接将最新的军情奏折不耐的扔给他。

栾郢捡起来一看,嘴角不自觉勾起微笑,早就知道谢友良是酒囊饭袋,果然不负自己的期望。

“你说这谢友良是怎么回事?居然被叛军捉去?他直接战死倒还好听点,起码能博个誓死不屈的好名声,如今真被活捉真是损我国威!”朝宗气得快吐血了,几世英明都要葬送在谢国良手中。

“谢国公本就从未上过战场,最擅长的是纸上谈兵,圣上您当初力排众议选他出征,就应该料到可能会有今天这一幕。”栾郢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端的是落井下石。

“如今那群暴民气焰更盛,还趁势南下……”朝宗说着皱紧眉头,“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,栾郢……你快——”

“霜妃娘娘到。”

随着殿外小太监的一声通报,卢霜盛装出现,打断了朝宗的话头,栾郢心中再是不满也不得不向她行礼。

“皇上,臣妾已在椒房殿备好了盛宴等您,为何您还在养心殿?”卢霜有些嗔怪的向朝宗说道,无视着栾郢的问候。

朝宗叹了一口气,将谢友良的事再说了一遍。

“啊?”卢霜显然非常吃惊,“那皇上要去营救谢国公吗?”

“营救?他配吗?如此没用,朕当初真是看有了眼!”

卢霜噤声,当初也算是她大力推荐谢友良,因此不愿战火蔓延到自己手上,便还是为谢友良说好话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皇上何必太过苛责?谢国公他也不想的。”

栾郢听到此处不禁插嘴:“霜妃娘娘对谢国公府倒是格外宽厚,难道你们曾是旧时?”

皇上原本并不在意,听到此处也将狐疑的目光投向卢霜,还以为卢霜举荐谢友良是否因为彼此之间存在猫腻。

“督公何出此言?臣妾的确出身市井,但岂敢对皇上有二心?不过是不忍见忠义之士蒙受不白之冤,才会意气用事仗义执言,督公,您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卢霜起初慌了一瞬,到后来对着朝宗越说越流畅,似乎颇为冤枉。

“余音楼在京城名声大噪,国公府又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,臣不过是随口一说,霜妃又何必当真?”栾郢说完又撇清自己的责任,暗示卢霜大惊小怪,“难道,你们当真是旧识?”

“谈不上旧识……皇上,您怎么都不为臣妾说句话?难道您当真信了他对臣妾的污蔑?”卢霜泫然欲泣,又对皇上使起了美人计。

朝宗便维护起卢霜:“霜妃本就心善。栾郢,不可随意揣测霜妃。”

栾郢从善如流,不与卢霜继续争辩,又问起北方战事该如何继续,说起暴民南下,朝宗显然并未放在心上:“一群乌合之众,不过是侥幸才打了胜仗、捉了谢友良,难道朕还会怕了他们?继续派人围剿!不可助长他们的气焰!”

“皇上打算派何人去镇守?”栾郢也开门见山。

朝宗正想指派给他,但卢霜忽的身体一歪,又强力撑住额头站稳身子,轻呼道:“皇上……”

朝宗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卢霜身上,那卢霜吐气如兰,在朝宗怀中显得不胜娇弱。栾郢见此时并非说话的时机,便先行告退。

待栾郢走后,朝宗安抚一阵,卢霜似乎好转许多,两人重又说起正事。

“臣妾……臣妾害怕……”

“害怕什么?你也害怕叛军攻入皇宫?皇宫禁军十万,有如铁桶一般,这简直是痴人说梦!”

“皇上秉承天命,臣妾如何会怀疑?臣妾害怕的是……是……”卢霜努力半天,几次三番都说不出口,倒引得朝宗更加上心。

“到底是何事?你不妨直言?”

“臣妾有一事,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”卢霜颇为踟蹰,艰难开口。

朝宗定然是鼓励她开口,又是各种许诺,绝不会怪罪她。

因此她虽犹有后顾之忧,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:“从前臣妾在余音楼唱戏时就偶识这位督公,当时她一见臣妾便起了色心,臣妾抵死不从才没有让她得逞……如今臣妾得了天大的福分来伺候皇上,可他居然贼心不死,一再的对臣妾出言挑逗,背地里还当着臣妾的面对皇上出言不逊,臣妾势单力薄,不知该怎么办……”

皇上一听心中存疑,栾郢他是了解的,自小入宫,从来都不近女色,如何会忽然对卢霜无礼,甚至调戏她?后宫美人三千也不见他如此,如何会单单对卢霜?还是说,卢霜的确与谢国公有旧,这才趁机栽赃栾郢?

见朝宗似乎不信,卢霜又开始添油加醋:“皇上不信臣妾所说?臣妾谨守妇道,断没有去招惹他人之理!皇上您难道不知,这栾郢面上看着正经,私底下又是另一套做派……臣妾知道,他和那位吕辛小师傅似乎关系极好,两人屡屡互相维护,若不是有私情,何至于此?他明知小师傅乃出家人,还故意如此,分明就是包藏祸心,对佛祖不敬,此人确实色胆包天!请皇上明鉴!万万不可相信他!”

“什么?你说栾郢和那天进宫的吕辛小师傅有私?你确定?”

朝宗本来没将卢霜所说的话放在心上,可对于吕辛,他是志在必得,也认为有如探囊取物般简单,如今听说栾郢从中横插一杠,颇有被背叛之感。

“你现在快去将吕辛召进宫来,朕有话问她!”朝宗立马吩咐。

卢霜心中自然是不情愿,若将吕辛请进宫,照吕辛昔日维护栾郢的模样,自己的谎言定然会被她戳破,因此并不接话。

自从上次相见,她对吕辛怀有芥蒂,生怕吕辛夺走朝宗对她的宠爱,于日后行事会有阻碍,这会儿自然是竭尽所能的阻止。

朝宗见状又重复一遍,卢霜伤心说道:“皇上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?难道臣妾有哪里做的不好,不再讨皇上的欢心了?”

朝宗乐意见妃子为她争风吃醋,此时不怒反喜:“你们姐妹进宫一起伺候朕不是甚好吗?你向来温柔可人,甚得朕心,怎么会在这种小事上钻牛角尖?你们两姐妹朕都喜欢得紧……”

卢霜面上装作无助,心中却忍不住冷笑,这就是帝王的宠爱吗?可太短暂!

在朝宗的恩威并施下,卢霜只得不情不愿的答应,说次日会接吕辛进宫。

于是朝宗便满怀期待,谁知等了一日,都未等到那位挂心已久的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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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第5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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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人带回来的消息令朝宗失望不已,吕辛早就从人间蒸发遍寻不着,自从她被卢霜接进皇宫那天开始,回去后就离奇消失了。

朝宗觉得奇怪叫来了栾郢,那天栾郢忽然进宫进献丹药,还说朝宗得戒色七七四十九天,如今仍在服药的禁忌时间,且当时他吩咐栾郢将吕辛送回余音楼,怎么忽然就不见了呢?

派去的人询问曹班头,曹班头只说吕辛短暂回去过,但很快又出去了,出去前还和黄氏兄弟吵了一架,但问起因何吵架,他又语焉不详。

“你说,吕辛是不是你放走了?”

将所有消息都捋过一遍后,朝宗把栾郢叫来养心殿质问,可栾郢此前从未做出过相似行径,因此他也只是病急乱投医,倒并未真的怀疑栾郢,毕竟栾郢在女色方面向来是干净得很。

“不是。”

栾郢拒不承认:“臣那日不过是将那位姑娘送回余音楼,然后臣便回了东厂。”

见问不出什么,朝宗只能往其他方面想办法,可惜是毫无头绪。

卢霜不甘示弱,又给朝宗吹枕边风,说就是栾郢故意放走吕辛,从前他们二人在语音楼时,她就觉得吕辛和栾郢过从甚密,吕辛还数次出言维护栾郢,两人必定是私底下有不可告人之事。所以如今栾郢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公然与朝宗抢女人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栾郢真是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觊觎朝宗的女人!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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