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栾郢知道自己应该制止吕辛越轨的行动,可是他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场面,动心的姑娘细细吻去自己的泪水,原本滚烫苦涩的泪珠忽然生出了甜味,叫他整颗心都震颤不已。
这安慰令他心动又心痛。
想要躲开的意志和想要被吕辛疼惜、安慰的渴望相互斗争,最后,他抵不过内心的声音,投降般的闭上双眼。
到后来,说不清是谁的唇先碰触上谁,两人都无法克制的想要靠近彼此。若从未遇上,还可用理智压抑情感。可一旦碰上,却是泼天的情感落到实处,唯有用亲吻来替代难以尽诉的衷肠和愁肠百结的情思。
吕辛的唇瓣本就柔软,她亲上来时,栾郢的脑袋都停止了思考,只知道顺应本能的去回应。纠缠的唇舌令他混沌的大脑开始清晰,他只想攫取更多……
到后来,两人如藤缠树般越抱越紧,最后还是吕辛的一声嘤咛唤回了栾郢的理智。
他终于不舍的放开吕辛,低头一看,发现吕辛的唇瓣都被自己吻肿了,原本粉红的樱唇此刻红艳艳的,透着一股冶艳。红唇红脸蛋配绿裙,是一种说不出的诱惑。她这时被自己欺负得很了,正张着嘴喘息,胸脯起伏不已,叫栾郢移不开眼睛,手也不由自主的抚向那抹绿色。
吕辛毫无防备,被他的偷袭弄出了“啊”的一声轻呼。
那声音婉转缠绵,其中还夹杂了几分娇嗔。栾郢闻言如被烫到般快速收回那只手,他发觉自己变成了以往最不耻的那种登徒子,居然对吕辛如此无礼……
鼻息混乱不堪,神智也重新归位,栾郢开口道歉说: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吕辛却不听,无力的靠在他怀里:“是我心甘情愿的,栾郢,我心中只有你。”
栾郢听完百感交集,但却无法给出承诺,只能说:“你会后悔的……我根本就配不上你。”
可是,他的双手却依旧将吕辛抱得紧紧的,似乎生怕将她遗失。
“我才不会后悔,我就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……要说配不上,也是我配不上你,我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,做过讨饭的尼姑,还做过卖唱的戏子,谁都瞧不起我……”吕辛说着仰起脸望向栾郢,楚楚可怜:“你也瞧不起我吗?”
“怎么会呢?”栾郢摩挲着她的脸蛋,胸中生起一股柔情,“我只是怕委屈了你。”
闻言吕辛瞬间绽开笑意:“不委屈,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。”说完又偷袭的亲了亲栾郢的双唇。
栾郢被那股甜蜜滋味唤醒,情不自禁的想要吻她,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,还伴随着说话声。
“两位——”是刚才救他们的那位兄弟在敲门,“我们的兄弟回来了,有要事请二位商量。”
房里的两人连忙分开,又整了整衣冠开门出去。
走到小院子的堂屋里,就见到适才劫法场的那群黑衣人,他们连衣服都还未换下,栾郢和吕辛又齐齐道谢,多谢他们的救命之恩。
“他日愿结草衔环相报。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院外传来一阵夸张的笑声,又走进来一个人,走路还一瘸一拐的,只听他说:“不必要你结草衔环,此刻正有个让你报恩的机会,你肯不肯?”
栾郢听着此人声音熟悉,随着他越走越近,栾郢一眼就认出他来,震惊不已:“居然是你。”
“不错,就是我。。”
瘸腿的那位救命恩人正是他的宿敌——谢世子谢赟是也。
栾郢正想问他有什么阴谋诡计时,吕辛却一把挡在他的身前,只见她指着谢赟的鼻子说道:“我不准你再伤害栾郢!你休想!”
谢赟无惧于吕辛的危险,反而质问说:“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吗?你信不信,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们。”
“你……”
栾郢走到吕辛身前,将她抬起的手指放下握住,然后整个人将她护在身后,同谢赟谈起条件:“你若是想要杀我们,又何必去劫法场?说吧,你想要我做什么?”
“不愧是朝宗最信任的一条狗,果然会说人话。”谢赟讽刺道。
吕辛看不得别人欺负栾郢,也回呛道:“你说话客气点,你才是一条狗!”
栾郢轻怕她的肩膀,劝她消气。栾郢又再开口:“你是不是想让我把宫里的详细地形告诉你们,好让你带着你的弟兄打进宫中?”
谢赟挑了挑眉:“很聪明嘛,我需要你亲自带路。”
栾郢还没回复,吕辛就否定了这个提议:“不行,那不是送羊入虎口,皇上会杀了你的。”说完又对栾郢说:“你千万不能答应。”
谢赟哼了一声:“他若不去,我现在就杀了他。你猜猜究竟是我的刀更快,还是朝宗的圣旨更快?”
吕辛和栾郢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“好,我今晚就将地形图绘制出来,明日你可带你的兄弟杀进宫中。”
“不行,我等不到明天,明天西北、西南的援军就到了,我必须在今日将皇宫控制住。今晚我们就行动。”谢赟简述的他们的计划。
栾郢颔首:“我可以帮你,但你必须放了吕辛。”
吕辛摇头:“我不走!我要和你一起!”
“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。”谢赟趾高气扬,“等你能活着回来再说吧,我看这臭丫头对你依依不舍的模样,你要是死了,她也不会独活。”
栾郢没有这样的自信,但他知道,自己若是活着,肯定会好好照顾吕辛。只希望,他还能有照顾她的机会。
“不行……你不能去……”吕辛还想再劝,但也知道如果他们拒不接受,谢赟必然不会放他们生路。
“你们好好养精蓄锐,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。”
谢赟说完后便令兄弟们回去休息,还命几个伙夫做饭,毕竟要吃饱饭才能大胜仗。
栾郢和吕辛不想在堂屋里受那群人的监视,还是回了之前歇息的那间房。吕辛将门关好后便小声的劝说栾郢:“你别管我了,以你的本事,完全可以现在一个人逃出去,也不必受他们的威胁。”
“不行,我走了,你怎么办?”
“我也很聪明的,我可以趁他们不备逃出去……”吕辛夸大自己的本事,这种时刻当然是把栾郢劝离最重要,她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。
“不行,”栾郢思考过,吕辛完全没有自保能力,扔下她等于是送她去死,无论如何,自己都会尽全力保护她。
吕辛见说不动他,不禁气得跺脚:“你怎么这么笨?”
“不是有人说想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吗?怎么这会儿就赶我走了?”
“可是你会有危险,我不要你有危险。”吕辛抱住他的腰撒娇求道,“你就听我一回,好不好?”
“我也不想你有危险,你明白吗?”栾郢揽住吕辛,轻抚她的发端,虽然此刻情势危急,但心中却无比平静。
没温存一会儿,栾郢就被谢赟请去给兄弟们讲解皇宫的地形和出入口、把守的关卡,吕辛一人留在房中等候。
太阳逐渐西沉,院子里升起炊烟,饭菜的香味逐渐侵入味蕾。商谈了几个时辰后,栾郢拒绝了和那一群人共同吃饭,谢赟便派人送来几道菜,让他们两人单独在房间吃。
烧鸡、烧鸭、还有大块的猪肉、牛肉,再加上一道青菜、两碗米饭,不得不说,这伙食还真不错。
吕辛将几样菜在桌上摆好,便与栾郢共同用起了晚膳,她将一碗米饭递给栾郢:“这还是我第一回 和你吃饭呢。”
“你记错了,不是第一回 。”栾郢接过米饭提示道,“咱们在医馆里和汪岳、药童一起吃过顿饭的。”
吕辛完全不记得了:“是吗?我怎么不记得了?那次是什么时候?”
栾郢不高兴的提醒道:“就是汪岳在饭桌上夸你那回,说你将来一定是个贤妻良母,不就是喂了药童一餐饭吗?给你戴那么高的帽子?”
吕辛也想起来了,有些不好意思:“汪大夫随口说的一句话罢了。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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