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茔坟、是梦呓、是无有乡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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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情绪上头中我又全网黑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。我一直在想,一直一直都在想。我想不明白,我对于她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。我记得她对我说过,她说我明明和她认识的时间一年不到,却偏偏像是认识了许多年一样。明明她是个慢热的人,达到这种程度通常都是要好几年的时间,我也亦是如此。我想,那些我在她身上感受到的,那种暧昧不清的情绪,无法言说的哀愁,难道都是假的吗?那次吵架,她给我写小纸条约我谈心,我一庆幸,一边恼怒地骂她「渣男」。事后我问她不是觉得耻辱吗?又为什么隔了那么多天又来找我。她说她是感到耻辱,可她更加不想失去我;她说我那天看了她写的纸条骂她渣男的时候,她真的很开心,她知道这一切都有了挽回的余地;她说那次争吵,她真的差点以为要失去我了。

难道那些话,那些交谈,统统都是假的吗?

可如果真的有所谓的真心实意的话,她又为什么对我这么的残忍。

我百思不得其解,即使我已经有了最后的答案,却始终无法承认。

后面又过了五天时间,也就是到了六月,差不多是我生日的日子。我提前一两天过了生日,因为那天是周末,就约了几个共友一起吃烤鱼。在饭桌上,我心情十为不平,并没有庆祝生日的心情,我本身也不在乎我的生日,最开始只是想要邀请她参加我的生日而已。后来随意的聊了一些话,她们说我还是放不下,我承认确实如此,但也确实是恼怒的心情。

再之后的之后,在等餐时,不知道怎么的开始聊到奶茶活动,所有人都浩浩荡荡地拼奶茶,最后决定由我去店里拿。

中途我迷了会路,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回去。一回到座位,共友A就让我和她沟通一下。我语气不好地说还有什么可沟通的,共友A就给我看了她的手机屏幕,和以前一样,又是她的示弱。我又产生无谓的心软,解除了她黑名单,给她发消息结果又发现她还没有把我拉出黑名单,我气笑了,向共友A说她,明明是她想要找我求好,黑名单都没有解除。

不过最后沟通顺利,约好了在一小见面。我本来说着让我和共友们吃完饭,过个半小时再去,结果没有想到她早早的就去了,外边又下着大雨。我尽快吃完了饭,送共友C回家因为她没有车后就立马骑着小电驴去一小,到达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。送共友C回家的路上我还一个劲地催共友C快点,共友C说我就是心疼她了,我没有否认。

那天一小没有灯,因为暴雨的缘故,整个操场和附近一个人都没有。在昏暗的雨天里,只看得到她低头玩手机的身影,我想着她一定是网易云一起听,或者找什么音乐专辑。

一开始的搭话并不怎么顺利,我只是一味地甩着冷脸,她则焦急地寻找某些话题。我说起雨伞的那件事,说起她的冷暴力。她对前者抱着荒谬的态度,并不能理解我生气的点。她反驳她那天是真的没有听到我说的话,而且她是因为以为共友B没有雨伞才给她打的。对于后者,她怪罪起我细腻感触的麻烦,她觉得自己在被索取着,但我不也是任凭她的索取吗?我开始一点一点地细数,我说我根本无法在她身上感受到同等的互动,大部分时间我都感觉我连共友B都不如。她像是被气笑了,似乎是震惊我怎么会把我和共友B进行对比,她说我和共友B根本就没有可比性。我反驳道我确实感受到的就是那样,你给她买早餐,给她做饭,周末也只跟她出去玩——哪里还有我的位置?她则答道因为共友B给她车充电所以她才做那样的行为——本质就是交易、讨好。出去玩也是我每次约她的时间太晚了,平常周五出去玩共友B周一就和她说好了,她能不答应吗?

到后面我和她越讲越通透,越讲越明晰。我控诉她,我认为她根本就不在乎我。那几天的晚自习,我就坐在她前面无助地哭泣,而她却只是和共友A/共友B她们嘻嘻哈哈,打趣玩闹——我根本就感觉不到她对我的一丝一毫的在乎。明明我是那样的悲伤,那样的痛苦,如此没有脸面的哀叹,但她却在和我的同桌,我所嫉妒的共友B喜笑颜开——我根本无法欺骗自己她是在乎我的,根本无法欺骗我对她而言是深刻的。她有些无措,她说她这几天也是在背后流泪,她并没有像她展现的那样无所谓的姿态,只是她不想——她不想让她们,让我——

她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对我哭泣,我甚至一开始都没有意识到她的泪水。她一直烙印在我面前的,都是一个喜怒无常、冷漠无情的形象,只有少有的几次脆弱。她找我借纸巾,擦着她红肿的眼睛和通红的鼻子。她说她不想,某种情绪的涌出,深埋在内心的话语被观测、被言说,这一切都让她感到……我说是赤裸?她说是的,所以她不想,她无法坦率地面对,更不想让任何人察觉,所以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搞砸、推开。明明她不想,却又分外地筋疲力尽。所以她放弃了,抱着某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,她放弃了,麻木的偶然又迸发出极端的愤怒……她的言语太过意识流,也太过含糊,事到如今我已经无法完全地复述,但当时的我切实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。我试图拥抱她,拍着她的肩膀,像是哄着幼童一样,但她把腿扭到了一边,回避了我。那一瞬间的我,体会到了一种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幻梦——仿佛我成为了她的女人,她的母亲,希冀而又无能的抚慰她的脆弱和无助。那一刻,我相信了她,我相信她的言说,相信她的未尽之言。纵使她的那番话没有一个字提到我,提到她,但我依旧感受到了她的那份含蓄和耻辱——我相信那是真实的,那份精致、细润的感触,是真实的。我也坚信我真的触及到了她的某种内里,就像她所说的赤裸,如同我和她言说的,那个男人和他所爱的无一样的故事。我继续向她言说他,我说我以为她会是我一直认定的——我停止了。她则心领神会地告诉我,她明白,她明白我的耻辱,我的泪水。她说换做是她也十分地难以启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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