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货(1 / 2)
唐临有个奢靡的坏习惯:开心的时候喜欢撒钱,不开心的时候更喜欢撒钱。
比如现在——印着人头的红色钞票从斑斓炫彩的顶灯球旁散下,天仙撒花似的,私人会所的陪酒小姐和摸摸唱们一哄而上,互相推搡、拉扯,就怕自己抓不到“花”,抓不多“花”。做好事的“天仙”唐临坐在包厢正中间的卡座,一口酒一抿笑,弯着桃花眼笑眯眯看着这幅乱象。
“钱多烧得慌啊?”一狐朋凑上来,举起高脚杯碰了碰唐临手里的酒杯,“又怎么?谁惹咱家大明星了?”
唐临伸手扯松衣襟处的领带,衬衫口遮不住白花的皮肤,挡不住锁骨上暧昧的痕迹,他缓缓吐出一口气,没有说话。
“哎你削开点儿,别挡道!”又一个狗友。这人唐临有点印象,是他公司的合作发行商“好乐唱片”老总的小儿子,典型的纨绔,典型的傻缺。“听说你家新签了个大美人,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世面?”他笑得不怀好意,狗嘴一张全是老鼠牙:“是驴子是马拉出来给大家看看呗,我们得观摩观摩才好给适合的资源哪。”
这哪是要看人,明晃晃打着观摩的口号想玩人。
“这恐怕不行,人家应聘的岗位是助理,我的私人助理。”唐临点了根烟,猩红的火点跟随他手指敲点玻璃茶几的动作上下晃动,他最后一句咬字很轻,但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“临哥弃暗投明啦,为了美色做好人。”说完,几个朋友开始哄笑。
他们还真误会了,唐临没兴趣做好人,现在也没兴致给他们拉皮条,他现在最好奇的:“我挺受欢迎啊,招个助理也万众瞩目?”灯球在天花板上转,印在唐临的脸上一会绿一会红,五光十色,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能隐约瞧见嘴角还是上扬的。他押长胳膊散漫地伸懒腰,一口气吸完剩下半截烟,朝着隔壁卡座穿着兔女郎装扮的摸摸唱吐了口烟圈,兔女郎笑着往后躲,他又追着抬手抚摸人家裸露在外的肩头,顺势把人往自己怀里拉。
摸摸唱嘛,当然得摸,不摸哪有心情给票子。唐临侧身捞起座位上挂着的西装外套,大方递给兔女郎,“夹层里,抽,想抽多少抽多少。”一句话,把人家乐呵到找不着北。
“临哥~你怎么把人家忘了!”又一只兔女郎,不对,兔男郎。他扭着屁股腻着嗓子拱到唐临身旁,抱上唐临的胳膊就开始撒娇,没什么肉的胸脯也跟着蹭:“今天怎么不找我玩啦?”
“你家唐临哥情人多到下饺子能一锅吃到过年,缺你一个不少,多你一个不多哈哈哈哈哈!”
兔男瘪嘴,作出委屈的表情,面上是这回事,身体可不老实。他之前跟过唐临一段时间,没多久,唐临换人的速度比翻书快,最多一周就腻味,即使这样,依旧大把大把的人往唐临身上贴,哪怕只有几个小时都心甘情愿。原因无他——唐临出手太大方,给的实在是多。
他一腿跨坐上唐临,双手扶着唐临宽大的肩,屁股故意磨磨蹭蹭,往唐临的裆部贴。兔子装要求塞尾巴,所以屁股那块基本是真空,得有个洞才方便插。于是带着点凉意的臀肉和毛茸茸一坨白色线球,紧紧贴在唐临的裤裆中间。说没有感觉是假的,但唐临操过这人,叫声太甜,他不喜欢叫声太甜的,和糖精似的,腻到发齁,粘嗓子。但兔男坐在他怀中,起起伏伏,故意装出正在性交的模样,抬起屁股对准他鸡巴的位置就往下坐,前后磨两下又抬腰起身,以此往复。
唐临缓缓出了口气,下面被撩拨得来了感觉,发硬了。他一把抓上兔男的腰,把他按在自己胯间,就这么狠狠往上顶,另一只手摸上人家的屁股,揉啊揉。怀中人轻轻抖了抖,也不介意唐临连衣服都不愿意脱,表演被贯穿的样子更卖力了。唐临边顶边摸,摸了会儿臀肉后意犹未尽,转手摸上了那团兔尾巴。尾巴做工还挺不错,滑溜溜,柔软极了,他顺着尾巴摸到一个硬物。为了防止脱落,所以这类动物装扮,所有的尾巴都做了根细长的插入棒,插进体内,大幅度走或者跑或者跳,都不会有掉下来的风险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唐临捏住那根细棒,轻轻往里推,怀里的人不出所料打了个激灵。他觉得有意思,又快速往外抽,抽得差不多了便用力往屁股里一怼,兔男惊喘一声,软了腰,只能趴在他身上任由拿捏。唐临不打算脱衣服,穿着一身西装,人模狗样,手指节跟着细棒插进了人家屁眼,在里面一番搅弄。
“唷这就玩起来啦?”一个生面孔走过来,摸了把兔男面带情欲的脸,手指不老实得想往这男孩嘴里插。唐临微微皱眉,空出一只手打掉这人的作死的手,对面的朋友瞧见这边的情况,过来把人拉走,嘴里叨叨:“临哥不喜欢玩群的,你可别犯贱。”
“嗯。真不做吗?你不是也有感觉吗?”兔男凑上前,想亲唐临的嘴巴,唐临偏头躲开,手指猛地使劲扣上他的前列腺。兔男整个人扑在唐临怀中一阵抽搐,叫声也没压着,尽数喊了出来。见他高潮,唐临笑了笑,放开他,抬手摘下左耳尖上的一颗祖母绿耳钉,奖励似的给兔男戴上了。“宝贝真乖。”他对着兔男道,语气温柔。
唐临穿上外套,把还在哆嗦的男孩丢给了方才那位想把手指往他嘴里插的男人身上,也不管那人是什么表情,直接拍拍袖口,一溜烟走人。
天空黑沉沉,星星倒串,从天上落到地面,形成一片灯海,在高楼中璀璨夺目,热闹非凡。唐临轻车熟路走到会所后门,那里停放着一辆保姆车,他大步走过去,开门的时候却顿了顿,只拉开一条缝。
车内没开灯,昏暗中,有一个人影坐在保姆车的沙发上,低着头,一动不动。唐临忍俊不禁,倏地把车门一把拉到底,外面的霓虹和嘈杂一同挤进车厢,惊动了沙发上假寐的人。只见年轻人突地抬头,眼睛却半睁不睁,神色还带着困倦,呆呆地盯着前方,好像在注视唐临。也许不是在看他,可能只是一种清醒前的缓冲习惯。
“怎么不开灯?”唐临踏进车内,按开所有顶灯。等他去厕所方便完回来,年轻人还处于呆滞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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