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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牧的电话不出意外的打了过来,他拿起手机,接通了电话,先陈牧一步出声说:“我们见一面吧。”
陈牧欣然同意。
挂掉电话,许岁闻拿出了那张被他压在书桌角落的名片。
隔了十几天,名片上落了一层灰,他拂掉上面的灰尘,按着号码拨了过去。
许岁闻约陈牧下午在市郊一栋废弃旧楼外见面,这里荒凉孤寂,鲜少会有人来。
陈牧到的时候,许岁闻坐在路边的一条横石柱上,弓着腰,双手搭在膝盖处,俯身垂首,看起来莫名颓丧。
陈牧心慌了下一,他走近,单手按在许岁闻肩上,关切着出声询问:“岁闻哥,怎么了。”
许岁闻抬起头,坐直身体,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陈牧从没在许岁闻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,他直觉不妙,心里莫名开始慌乱,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。
他强做微笑,把手里的雨伞拿到许岁闻眼前晃了晃,笑着说:“今天有雨,我带了伞,等会儿要是下雨,我们也不会被淋湿。”
许岁闻安静的听他把话说完,然后才开口说:“分手吧。”
“什么?”陈牧像是没听清,反口问道。
许岁闻看着陈牧,神情冷淡,一字一句的说出:“我说,分手吧。”
许岁闻脸上没有半点玩笑的痕迹,意识到他是认真的,陈牧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的手有些发抖,握着雨伞的力道加重,指节攥的发白,很努力才平稳了些。
“为什么?”陈牧蹲下身,松开那把雨伞,把还在发抖的手放到许岁闻手上,牢牢握紧,慌张无措的问:“是我做错什么了吗?我改,你告诉我,我都可以改的。”
“你没错,是我的错。”许岁闻保持着声音的平稳,从口中轻飘飘的吐出几个音节,他说:“我腻了,不想谈了,就这样吧。”
说着,他站起身,把自己的手从陈牧手里一点一点抽出,转身就要离开,生怕再多待一秒,他就会忍不住脸上的表情,暴露此刻心里真正的情绪。
陈牧急忙拉住许岁闻的手腕,声音里带着怯惧和难掩的惶恐:“岁闻哥,你在跟我开玩笑是吗?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,我有点儿不开心了,你把刚才说的话收回好吗?”他没办法理解,为什么早上还笑着跟他说早安、深情的吻了他的人,仅仅过了不到半天时间,就跟他说出了分手的话。
许岁闻听出了陈牧声音里的颤抖,但他不能心软,他咬牙狠下心甩开了陈牧抓上来的手,控制着脸上表情,露出嫌恶的样子回头。
他对陈牧说:“听不懂人话吗?那我就说的再直白一点儿。陈牧,我不喜欢你了,不想再看到你,你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,懂了吗?”
“许岁闻,你是不是,有什么苦衷?”陈牧再一次伸手,拉住了他的衣角,眼里含着期待的光芒几乎将要熄灭。
许岁闻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气,忍着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:“从一开始,我就只是觉得你好玩儿的,想逗逗你,所以故意接近你,让你放下戒备,喜欢上我。”
他说出的话冰冷不带感情,每一个音节的吐出都清晰无比:“没想到你这么无趣,跟你在一起,我觉得索然无味。识相的话,你就松开手,别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。”
这些伤人的字眼像是要扎进血肉里,许岁闻把自己刺的鲜血淋漓。他不知道陈牧是什么感受,只知道自己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。
“一开始?”陈牧不懂,他不能理解许岁闻说的一开始指的是什么时候,但他不在乎这些,即便许岁闻对他一直存了逗弄的心思,他也不想跟许岁闻分开。
一想到会跟许岁闻分开,他就觉得窒息悲凉,难过的感受几乎要将他整个淹没,他无法接受没有许岁闻在身边的日子。许岁闻喜欢逗他,那他就任由许岁闻逗弄,只要,只要许岁闻不离开他就好,别的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。
他抓着许岁闻衣角的手加重了力度,蹲身近乎半跪在地上,姿态卑微着哀求出声:“岁闻哥,是我不好,我第一次谈恋爱,没能让你觉得开心有趣,你对我有哪里不满意,你告诉我,我都可以改的,只要你说出来,我很快就都能学会。”
陈牧的声音明显哽咽,哀声说:“求你,别不要我。”
许岁闻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,他背过身去,忍下声音里的崩溃,冷漠着出声说:“松手。”
可陈牧依旧抓着他的衣角不松开,执拗的说着讨好的话,为被他加诸在身上莫须有的罪名道歉,恳求他的原谅。
听着这些话,许岁闻心里哽塞煎熬,难受至极。他盯着前面荒凉的路径看了很久很久,终于重新回过身,在陈牧重新燃起希冀的眼神中,抬脚踹向了陈牧胸前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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