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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牧被踹到地上,也终于松开了抓着他的手,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,用那双灰败没有生机的眼眸看着他。

许岁闻无法承受这样的注视,他落荒而逃。

回到家里,许岁闻把自己关进了房间,蜷缩在床角。

分明是这么热的天气,他却觉得冷意蔓延全身,他快要冻死了。

天黑透的时候,外面下起了雨。许岁闻麻木的走下床,他站在窗口,看到了楼下路灯旁站着的陈牧。

陈牧浑身湿透的立在那里,雨水疯狂降落,冲刷击打在每一处,陈牧只是站在雨里,笔直挺立的看着窗口的方向,似乎隔着雨幕在与他对视。

房间里没开灯,他知道陈牧在外面看不到他,可他还是不受控的后退,再次缩到了床角。

雨越下越大,噼里啪啦的敲打在窗户上,每一声都让他心惊。

陈牧在外面淋雨站了一夜。

许岁闻在房间里,雨水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哽咽,他把脸埋在手中,手心那片湿热与他徒劳无力的悲凉心境一同,在阴凉沉寂的夜里,穿透了虚妄残破的梦境。

诺大的房间里,许岁闻睁开眼睛,盯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看了许久。

冗长的梦境让他的思绪格外混乱,他仿佛回到了六年前那个雨夜,心情压抑难过。

手边柔软的触感提醒着他回神,他抬手摸了两下团子绵软的毛,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,早上七点半。

这一觉睡得真够沉的,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。

许岁闻从床上起身,倒了一杯水,大口喝下,坐沙发上缓了会儿思绪。

自那天之后,他就没再见过陈牧,陈牧在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,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。

贺景城或许没找到陈牧,又或许找到过,但他跟陈立江支了声,有陈立江在后面撑着,贺景城没能对陈牧做什么。

他的生活轨迹一切照旧,按部就班的进行着,平淡且忙碌,毕业后留在这座城市跟着沈听打拼了四年多,有点积蓄,生活过的还算不错。

手机响起“嗡嗡”的震音,是定时的闹钟声。

许岁闻从沙发上起身,随手关掉闹钟,简单洗漱过后,他出门买好早餐,带去了公司。

第23章 恐怕不行

许岁闻性格随和,接人待物向来公正有理,在公司里人缘不错。早上八点半,他走进公司,收到了一连串的早安问候,都笑着一一回应,进了办公室。

沈听是九点多到公司的。

刚一来,他匆忙进了许岁闻办公室,张口就说出大堆教训的话:“许岁闻,你傻呀,昨天进包厢之前不都跟你说了别全喝,能推就推的吗,你倒好,来者不拒,一口气全干了,真当你胃是铁打的?”

“放心吧,我有分寸。”许岁闻从微波炉里拿出预热好的牛奶和三明治,推到沈听身前。

沈听经常喝酒应酬,早上又懒得吃饭,许岁闻向来都是带两人份的早饭,自己一份,顺手给沈听留一份。

沈听拉开一张椅子,坐在许岁闻对面,拆着三明治包装袋,继续说着数落的话:“你那像是有分寸的样子吗,分明是逮着机会上赶着喝啊。我看你挺有奉献精神的,你这么厉害,要不咱俩换换,以后你出去喝,我在公司里给你当个背景板。”

许岁闻没理会他话里的奚落,正色道:“投资谈的怎么样,妥了吗?”昨天他到的时候沈听已经把事儿谈完了,他进了包厢,里面的人都只顾着喝酒玩闹,事儿成没成他还没得到准确的答复。

沈听扬着眉,脸上神采飞扬:“我出面,当然能办的成,说好今天十点来签合同的,人应该快到了。”

虽然早有预料,但听到确切的结论,许岁闻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,现在公司运营困难,这笔投资对他们来说很重要。

许岁闻起身,往办公室外走去:“行,我让人去准备一下,十点之前把会议室空出来。”

“你看着办就好。”沈听吃着东西点头,很是放心的回应。

许岁闻让人空出了会议室,和沈听沟通着拟好合同,又嘱咐公司前台等会儿来人直接带到会议室。

一切安排妥当之后,他和沈听就一起在会议室里等着人来。

时间很快到了十点,约好要投资的人却一个也没来。

许岁闻觉得情况有点儿不对,昨天包间里有十几个人,除去几个陪衬的,能说的上话的少说也有七八个,沈听的目标当然是那七八个人,但现在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已经接近十点半,他们连那几个人的影子都没见到。

许岁闻握笔的手在桌上轻敲了两下,疑惑着看向沈听。长时间共事的默契让他不必开口,沈听也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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